落伍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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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我可是臭名昭著的小丑，有名正言顺杀死我的借口，为什么不杀死我呢？”

“来吧，蝙蝠侠，杀死我们，就可以保护人类，保护世界，保护你亲爱的哥谭了。”

他亲自把匕首递到了蝙蝠侠手里，期待的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真想看蝙蝠侠纠结的样子啊，还想看他亲手杀死小丑时的表情，如果能看到，那真的是死而无憾了。

但是蝙蝠侠会让他看到吗？他摩挲了一下手中的匕首，看到了表情平静，但是血肉在一片一片剥落的安娜，她应该很痛苦的吧，这种无法描述难以理解的状态，如果她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变化，会不会也想一心求死呢？

蝙蝠侠转了转手中的匕首。

那个孩子是马尔斯夫人的孩子，他们母子长得很像，他忘记了什么时候应该是见过这个孩子的，就在一个宴会上，孩子的父亲抱着他坐在一旁吃甜品，是一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不过后来听说他和他爸爸因为车祸去世了。

是马尔斯夫人用他的基因克隆了一个孩子出来？不不不，应该不是，他们公司的生物基因技术并不成熟，联想到之前马尔斯夫人离开的方向，那这应该就是卢瑟集团出品的了。

卢瑟又不会无缘无故的克隆马尔斯夫人的孩子，他只对超人的基因感兴趣，所以他猜想这个基因应该是系统混在里面培育出来的，不然卢瑟不可能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只是一具克隆出来的空壳子而已。

还有小丑，他想到了那个孩子，想到了自己晚一步到达时看到整个仓库爆炸起火时的惊怒，想到了找出他残缺不全的骸骨时的心痛，还有自己在看到杀人凶手大摇大摆从法院无罪释放的崩溃。

他曾经想杀了小丑的，如果不是有超人拦住了他，他已经把小丑杀死了。

现在他杀了小丑，没有人会指责他的，所以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人都会称赞他的行为是正义的，也不会有人拿法律来审判他，这是一桩很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所以？杀了你们就能消灭黑雾？”弗洛拉不信。

蝙蝠侠的思绪被打断了。

弗洛拉看起来很好奇，至今好像还没有人问过她的年龄，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按理说年纪应该不小了吧，但你看她的外貌，看她的言谈举止，完全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嘛。

她穿着黄色的小裙子，歪头跟你提问的时候，看起来年纪绝对不会超过18岁，她说这话好像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知道罢了。

小丑好脾气的点头：“是啊，只要杀死我们，黑雾就会消失啦，是不是很简单？”

弗洛拉笑了笑：“骗人。”

都说了他们只是一个承载黑雾的容器了，怎么可能容器死了黑雾就能消失？难道碗碎了饭就没了吗？

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小丑不认同：“系统说他们两个是真正的容器，我可以产生黑雾，可是源头，才不是一般的容器呢，只要消灭我，黑雾就不会再产生了。”

居然是能产生黑雾的容器吗？这得多邪恶才能源源不断的生产邪恶呢？雷电影之前耿耿于怀的那朵花的事情终于过去了，是她对小丑的邪恶程度预估错误了，他们都太小看了小丑。

“但我还是不信。”弗洛拉摇了摇头，“你的信用值在所有人眼里应该都是负数的吧，让我们相信你的话，可能比让蝙蝠侠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在大街上裸奔还要困难。”

总之他说什么弗洛拉都不会信的，小丑可是非常会骗人的。

但他说的万一是真的呢？

但他说的万一是假的呢？

如果是真的，那在座的各位有很多都不介意送他下地狱，并不是所有的超级英雄都跟蝙蝠侠一样有不杀原则的，至少复仇者们就没有这项规定，还有卢瑟，这位总统竞争的热门选手，他自卫时不小心伤到了一个精神病人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的。

但如果他说的是假的，杀了他们之后黑雾没有承载的容器之后变得不可控，造成更大范围的影响呢，反正小丑的话不能全信，他是真的能干出来这种事情，然后哈哈大笑着看别人懊悔的表情。

不过小丑不在意别人的选择，他期待的看着蝙蝠侠，催促他做出决定：“蝙蝠，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跟你说谎，只要杀死我，一切就都结束了，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这种经典的电车难题蝙蝠侠遇到过很多次，他从来不会选择任何一方，当你对人生命的重量有了偏向，那就说明你要失去对生命的敬畏感了。

如果你开始觉得一个高官的生命比一个乞丐的生命重要，觉得一个普通人的死不需要惋惜，觉得一个杀人犯死了也就死了，那么恭喜你，你已经开始高高在上到可以评价生命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了。

但是不应该是这样的，这和蝙蝠侠的道义不符，他从不为任何人的生命加码，也从来不会看轻任何一个普通人的生命，就算是罪犯，蝙蝠侠也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权利去审判他们的生死。

所以蝙蝠侠从来不会去做这样的选择。

他握着匕首的手松开了。

小丑也发现了，眼睛里的光顿时消失不见了，“无趣，小蝙蝠，你还是这么无趣。”

他说什么蝙蝠侠不感兴趣，也不关心他如何评价自己，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该如何把这些黑雾清除掉，这看起来可不是一件小工程。

所以应该怎么做呢？

“我忘了。”雷电影面色平静的说着让人恨不得吐血的话，她记得这种情况是有办法解决的，但是具体是什么记不清了。

“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

她看了过来，那眼神让弗洛拉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