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谁能想起白智宸的妻族是哪一家。
罗玄应眼睛微微眯起,问道:“姓甚名何?”
两人一个年轻一个年老,一个没胡子一个有胡子,就这么点区别。
下属望着另一张相似脸庞,利落地回答,“尉迟野,表字阔骧。”
罗玄应在脑海中努力搜寻着那些落满灰尘的旧日记忆,深吸一口气,问道:“年方几何?”
这个问题下属就回答不出来了,他不过是趁着人多的时候,隐瞒身份浑水摸鱼打探了一圈,哪能知晓这种隐私信息。
只得回答道:“尉迟校尉与白二公子是至交好友,想来年岁差距应当不大。”
白湛的年纪倒是公开的。
问到这一步,滕承安心底算是有数了。出了皇城,取来并州将官的名录,翻阅到尉迟野那一页,上面记录着他的出身背景和战功。
只看这份记录,任谁来都要说一句前途无量。更何况,他还是白家的亲戚。
有份参与的宫宴的,都是北征期间表现出挑的功臣。
尉迟野若非资历尚浅,经过的战阵不多,说不得还能更上一层楼。
名野,字阔骧,格局非同一般。
滕承安将名录递给罗玄应,轻声道:“你且瞧瞧!”
罗玄应接过,目光聚焦在尉迟野的父祖三代上。尉迟野的父亲不认识,但祖父他依稀记得。
滕承安打趣道:“你的血脉怎会流落到并州去?”还混进了尉迟氏这般的名门望族。
待会他们都要去南衙,两相一照面,若没有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滕承安合理怀疑,罗玄应绿了尉迟家的某个人。
这种情况,无论放在何处,挨一顿教训都不为过。
何况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再想把人拉出来演一场成人之美的戏码,早过了时效。
环顾四周,空无一人,罗玄应深吸一口气,开始组织语言,将过往的恩怨情仇,以最简洁的方式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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