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下意识伸手去接,继而大骇:
这个女子,竟然把鸟扔过来?
可恶。。。。。。
但当那东西触在手心,那点湿润的触感,令大王子微愣。
不是鸟,是。。。。。。一团青苔。
“这叫地木耳,能吃的。”林妩虚弱地说:“此处没别的,唯一的好处是近水源,长了这么些地木耳,虽然生吃有股土腥气,但,总比没得吃好吧。”
大王子怔然,再看她的手,哪里还有那小鸟?
林妩自然明白他的眼神,勉强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
“小鸟亦有娘亲,若是它的娘亲归来,发现小鸟不见了,该有多着急?我怎会为了口腹之欲,让鸟儿母子分离?”
“我将小鸟放回原地,鸟妈妈自会寻来,接它回去的。”
她长叹一声:
“连鸟儿都知道千里寻子,何况人呢?”
“大王子,你的言语之中,似乎对你的母妃有些怨言,这番折磨自己,何苦呢?”
大王子还是马奴时,诉说自己是母亲是军奴,他当时卑微的样子,林妩印象深刻。而今,他又提起此事,林妩从中莫名感受一点执念。
莫非,大王子对于母亲是军奴这事,一直很介意?
果然,她才试探地说了一句,大王子的脸色马上变了。
仿佛整个人冷不凡刚被剖开在炽热的阳光下,一切阴暗心思和隐秘往事无所遁形,他的面孔甚至有些扭曲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勉强恢复常色,但那轻浮调戏的笑容,是再也挤不出来了。
而手中的地木耳,已经被他挤烂在掌心。
“王上真是有大爱啊,年纪轻轻,便深谙慈母的心了。”他歪着嘴角,似笑非笑道:“莫非,那些个大魏好男儿,都是被你这份大爱所打动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