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你我兄弟之间,无需多礼。”
回过神来的陆浔玠收回眼里的情绪,他径直走到左手边坐下,看向白浪,
“三郎,这地如此偏僻,你是如何寻到的?”
白浪为陆浔玠添茶,不以为意,
“这间茶楼修在昭隐寺山脚下,大人曾隐居在昭隐寺,三郎私以为您曾来过的。”
陆浔玠呷口热茶,用手指点了点桌面,只笑道,
“三郎,这次过来,可要去寺里拜拜?”
“大人,您就别拿三郎开玩笑,三郎手上造的业障太多,只怕佛祖不喜。”
别看白浪长得白净,但他干的勾当却比展跃还要肮脏。
“大人,张家的那位,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将那份大礼送给他。”
听闻此消息的陆浔玠当即敛去面上的表情,眸光变得幽深起来,
“既如此,你去给展跃报个信,我年后秘回金陵一趟。”
“三郎,这次的事,你办的很好。”
陆浔玠手指摩挲着茶杯,然后举茶向白浪,
“等张氏的事毕,咱们隔岸观火,可以看个明白了。”
“但是大人,我听说您已经同意张家嫡女的婚事,您。。。。。。”
显然,白浪多少也有些顾虑。
他不明白,他的大人恨透了那张氏一族,怎么还会和张氏女结亲。
“白浪,你跟了我多少年?”
“五。。。五年。”
白浪吱吾了一声,纵然他天不怕地不怕,连天王老子都敢杀。
但是陆浔玠一个眼神过来,他却还像小时候那样,油然生出一股敬畏之情。
“那你怎么只长武力,不长脑子,多去和你展跃哥学学。”
陆浔玠哑然一笑,没有正面回答白浪的问题。
待喝完手里的茶,陆浔玠看了一眼窗外,展飞已将马车备好,他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