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再开口,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傅司年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或者干脆起身避开一下。
打破这令人不适的沉默。
然而身体却像被钉在了沙发上,纹丝不动。
安瑶的心思全在怀里的傅宸身上,倒是没察觉到傅司年的异样。
她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傅宸睡得更舒服些。
傅司年看着她平静的侧脸,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慢慢松弛下来。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逡巡。
好像又清减了一些。
但眉宇间的郁色散了不少,精神看上去倒是不错。
听她刚才话里的意思,是已经从宴竹那里搬出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宴竹那小子终究还是留不住她吗?
这个念头一起,傅司年发现自己心里竟隐隐有些莫名的愉悦。
看着她抱着傅宸安然坐在那里,傅司年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
她就应该在这里。
在这个家里,在他的身边,抱着他们的孩子。
仿佛她从未离开过。
他曾经弄丢了他的珍珠。
现在他想把她找回来。
傅司年的眸光一点点变得灼热深邃。
带着不加掩饰的占有和渴望。
安瑶似有所觉,抱着傅宸微微侧过头,疑惑地望了过来。
那双清澈的眼眸撞进他炙热的视线里。
傅司年心头一跳,狼狈地移开目光,猛地站起身。
“我去门口迎一下周医生。”
安瑶不疑有他,抱着傅宸也跟着站起身,打算一起去门口。
傅司年制止她的动作,自己前去。
没过多久傅司年便去而复返。
身后跟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士。
“周医生,这位是安瑶,宸宸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