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的心被这句突如其来的告白狠狠撞击了一下。
仿佛有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四肢百骸。
她用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怔怔地凝望着他。
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只有他的脸,他深邃的眼和他话语中沉甸甸的分量,清晰地烙印在她的心上。
宴竹缓缓低下头。
温热的唇轻柔地印在安瑶光洁的额头上。
带着安抚,带着珍重,也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异常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安瑶。”
“回A市,我们就去领证吧。”
安瑶的身体微微一颤。
眼眶里蓄积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温热的,却不再是绝望和恐惧。
是释然,是感动,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明悟。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喉咙哽咽,却还是清晰地吐出一个字。
“好。”
她想明白了。
在生死面前,所有的一切,那些所谓的困境,那些世俗的眼光,那些她曾经以为无法逾越的障碍,都变得不再重要。
没有什么,比身边这个人更重要。
没有什么,比和他在一起更重要。
输液结束。
护士拔掉了针头,细心地为他按压。
安瑶扶着宴竹,两人一同离开了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医院。
外面的空气带着C市特有的湿润,却让安瑶觉得格外清新。
回到酒店。
安瑶在前台重新开了一间房。
夜色渐深。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
安瑶和宴竹相拥着躺在柔软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