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比起以前壮实了一些,可比起别的皇子还是差。
想治好不可能,他那个喘疾就是大问题,只能慢慢调理。
独孤钺并非不在乎这个孩子,他也时常叫人赏赐。
或者说,待遇上皇子们都是差不多的。
哪怕是太子,在他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待遇并没有比兄弟们更高。
但是独孤钺这个性子,你叫他亲自嘘寒问暖,那别说三皇子了,哪一个他也不会。
其实这倒也符合这个时代男人普遍行事作风。
他放心虞铮之后,更是不会过多关心。
事实上上他们西河男人还是有个毛病,更在意强壮的孩子。
这也许跟他们祖上有关系,他们还没归顺前朝的时候,也是戈壁上艰难求生的部族。
如果生下来的孩子不够强壮,就熬不过一年冬天,也跟不上迁徙,甚至在迁徙途中还会丢出去喂饥饿追逐的野狼,好为部族争取出时间。
他们祖上对于放弃生来就体弱的孩子并不是什么罪过。
所以哪怕过了百年,独孤氏早已不再需要那样生活了,但是骨子里还是有那个概念的,弱者要淘汰。
所以对于这个体弱的儿子他关注的就不如那几个健康的多。
独孤钺大概很难扭转这个态度。
所以有时候虞铮想独孤钺这个人也是无情的。
只不过她是占据了有利地位的那个人,独孤钺对她偏爱罢了。
独孤钺的病好起来的倒也快,毕竟人在壮年。
半个多月后就咳嗽的很少了,又继续吃了一阵子药就彻底好了。
朝中事务繁忙,陛下病好了是好事。
天气冷,虞铮也不用天天往宣政殿去了。
她体寒的毛病这两年略有好转,不过到底还是畏寒。
她不去,独孤钺就自己过来,他冬天尤其喜欢跟虞铮在一起。
“这些时候辛苦了。”独孤钺道。
虞铮就对他笑了一下:“陛下今日这么客气?”
独孤钺就不说话了,只是坐在一边看着她。
虞铮坐在梳妆台前,正在由宫女们给她卸头上的钗环。
冬天衣裳穿的厚了,髻也就梳的大了一些。
拆卸起来就有点麻烦。
独孤钺盯着看,弄的宫女们都有点紧张。
不过还是顺当的卸了。
独孤钺起身走过去站在虞铮身后,撩起她一丝长:“不够黑。”
虞铮好笑:“确实没有夫君的黑。”
独孤钺把那一缕丝在手里捻了几下后,居然嗯了一声。
虞铮笑出声。
此刻已经是入夜,独孤钺摆手叫人都出去,就从后头一把把人抱住往床榻上去。
虞铮挣扎:“我还没去洗漱呢!”
“无妨,一会一起。”独孤钺低头亲虞铮的脸颊和嘴唇。
虞铮唔了一下想要坚持,可是独孤钺力气太大她没能做到。
很快衣裳就被扯下来,床榻里传来了一些少儿不宜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