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妃眼神冷厉:“让你去就去,啰嗦什么?”
雪芽不敢违抗,只得去传话。不多时,立刻有侍卫押着新帝来了。
温太妃立马带着人往颐和宫去。
宫中早已经大乱,到处是惊慌失措的宫女和太监。
一行人到达颐和宫外后,守在外头的侍卫连忙见礼。
温太妃没有理会,命大部分人守在门口。剩余武婢押着新帝往天佑帝的寝殿里走。
寝殿内静悄悄的,推开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温太妃大惊:难道赵砚的人已经将太上皇救走了?或是出了什么意外?
她匆匆往寝殿里走一眼便瞧见卧倒在屏风上的冯禄,他身下还有一滩血迹,看上去已经死透了。
屏风的尽头,摄政王的刀已经架在天佑帝的脖子上。
众人惊愕,温太妃拧眉:“你没跑?你想做什么?”
摄政王:“宫门已破,本王又无人手,怎么跑?自然是挟持太上皇再出宫!”
温太妃庆幸自己及时赶到,她冷声道:“把太上皇给哀家,你往西直门去,那里有接应哀家的人,你去了自然能出宫。”
摄政王睨着她:“有接应的人温太妃会好心让给本王?只怕太妃也是打了和本王一个主意,想劫持太上皇换取活命的机会吧?本王谁都不信,你让开!”
温太妃冷嗤:“你当谁都和你一样贪生怕死?把太上皇给哀家!”她要这个老畜生只是想用来逼迫赵砚那个小畜生而已。
摄政王一口拒绝:“不可能,你已经劫持了陛下,我们一人一个,不是挺好!太妃娘娘还是快让开,再耽搁下去只怕赵砚的人就来了!”
温太妃就是在等赵砚那小畜生,自然不怕。
她心知摄政王用毒厉害,也是个心狠手辣的,此刻也不想节外生枝。于是把新帝往前面一推,道:“你既是想出宫,劫持他也是一样。我们换换,把太上皇给哀家!”
摄政王不为所动:“温太妃,你当本王好骗?他虽继位,但整个朝廷还是掌握在太上皇手里。太上皇和赵砚父子情深,赵砚会顾忌太上皇的性命,可不一定会顾忌陛下的性命。”
被押着的新帝一听,顿时就不服气了,插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朕也和小七兄弟情深,他如何就不顾及朕了?”
摄政王和温太妃同时喝道:“你闭嘴!”
新帝郁闷,天佑帝颇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眼看形势危急,温太妃也不想再和摄政王周旋,挥手就让身后的人上去。
一大群武婢朝着摄政王靠近,摄政王拉着天佑帝往后退。
双方剑拔弩张,就在武婢快要扑过去时,寝殿的门开了。
赵砚和西途郡王带着大批人马前来救驾,大声喝道:“温太妃,摄政王,你们的人全部被解决,整个皇宫已经在镇南军和西途军的控制中,还不快放了太上皇和陛下!”
温太妃看着缓缓走来的赵砚,眼中的恨意瞬间迸发。她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拔下手上的发簪,抵在了新帝的脖梗之上,转身朝寝殿外喝道:“你们再敢往前一步,你们的陛下就死了!”
新帝的脖颈被划破,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他伸手,连连大喊:“小七,你们别动!”
赵砚立刻摆手,示意所有人停下。
许尚书暗自着急,大声喊:“温太妃,别负偶顽抗了!温国公已死,温家余孽都已伏诛,你放开陛下,还能留你全尸!”
“全尸?”温太妃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哈哈笑了两声,笑声又突然戛然而止,她抬眼剐向赵砚:“灵泉郡王,你若想太上皇和陛下活着,就让所有人出去。你一人进来,否则!”她手上的簪
子又往前刺了两分。
新帝脖子上的血成串落下,他脸都吓白了,立刻道:“快,快退下,你们退下!小七,让他们都退下!温太妃,你切莫冲动!”
赵砚拧眉:有摄政王在,用毒肯定不行。用暗器,六哥和父皇又在两人手里,用火药更不行。
目前只能按照温太妃说的去做。
若是有不对劲,他就回档,总归不会让父皇和六哥有事。
他摆摆手,让所有人退下。
四皇子拧眉,迟迟没动。他不动,他身后的冯将军、车将军和许尚书几人以及身后的兵卒也没动。
赵砚侧头,小声道:“四哥,你先带人出去,你放心,我有应对之策。”
四皇子在他眼里看到了信心,他只得点头,朝众人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