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骂他?
不过一时半会儿也确定不了骂人的对象。
南弦柚甩甩头,让自己的思绪回到洗澡这件事上。
这段小插曲也就这麽过去了。
等南弦柚洗完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第一次出这麽多汗,南弦柚在浴室里待的比平常久一些。
就是洗头这一个行为他就重复了三次。
直到自己心里作祟的那股黏腻的感觉消失,他才作罢。
出浴室后,南弦柚便换上了队服。
经理的队服和其他人的队服还是有一些区别的,这是一件没有背号的队服,因为他很久没有穿过的缘故,这件衣服看起来很新,是一眼望去的音驹红。
整件衣服上唯一的亮点也就是胸前用白色描绘出的“音驹”二字,以及——背后的“nekoma”。
心里急着要赶回体育馆去,所以在将衣服裤子都穿好后,南弦柚便直接去吹头发了,根本没有在镜子面前作出停留。
男生的的头发吹干并不需要多久,再加上现在是夏天,头发并不用吹的很干,到时候出去走几步路就干的差不多了。
南弦柚收拾好自己后便来到他的写字桌前,将当时手忙脚乱,没有拿完的几张“个人训练计划”一并带上。
穿上白袜后,他换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然后便不再做出半点停留,直接取卡出门,往一号体育馆的方向走去。
在南弦柚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因为心感愧疚和抱歉,所以弦柚一走,音驹的众人便肩负起了守护研磨的任务。
几个人散落在场馆的各处,他们没有一个人靠的很近,乍眼一看也像是在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一样,但只要眼神多停留几秒就能看到他们的眼睛都若有似无的朝着同一个方向不断的瞟着。
他们知道研磨的表哥正在照顾他,所以也只是默默守护,避免要去打扰。
在他们观察的视角上,研磨一直都是睡着的状态,看着他能够好好休息,音驹的大家也都放心了。
不过该有的警惕还是存在的,只要研磨一出状况,黑尾便会立马拿手机通知南弦柚。
其他人也做好了随时通知医生的准备,大家都要好好的护着大脑。
因为音驹众人的心思都不在自己此刻手上正干着的事上,所以和他们一起练习的人也都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事。
日向整个人还是没有从研磨晕倒的那件事上缓过来,也正因为如此,他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也死死的盯着研磨。
佐久早皱着眉,他一直在转着自己手中的排球,持续着这个动作持续了很久,一看就不是正经的转球,而是因为焦虑和烦躁导致的下意识解压的动作。
“你还好吧?”敏锐的注意到了自家表弟不太对劲的古森元也走了过来,他本来想拍一拍人的肩膀,但手伸到半空中又收了回来。
“他是直接晕倒的,期间没有任何的铺垫,我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佐久早圣臣似在喃喃自语,他目光垂落到手上,转球的手一顿,在目光接触的那一瞬间,双手不禁抖了一下。
虽然这个动作很不起眼,但古森元也还是注意到了,他本能地安抚道:“你也不用太自责了,这也不是你的错,我们也不知道孤爪同学身体这麽不好。”
“不是的。”佐久早圣臣摇了摇头,他转身对向古森元也,瞳孔颤了颤:“我当时接住他的时候,他身上都是凉的,你知道吗?元也,我当时以为他心脏骤停了,自己只有伸手接着他,但是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做。”
“身体是凉的?”这句话倒是让古森元也愣住了,他以为对方是在自责,却没有想到对方是在害怕。
他第一次这麽直观的感受到佐久早圣臣的情绪,这是以往从前没有过的。
他好像真的被吓到了。
古森元也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严肃道:“这个情况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和他们主将说一下,毕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佐久早圣臣很是认可地点了点头,随即,两个人便一同朝着黑尾的方向走去。
“黑尾。”古森元也喊了一声。
本来还在默默关注着研磨的黑尾铁朗立马回头,露出官方的笑容,问道:“怎麽了?”
“你们家二传手身体到底怎麽回事啊?他是生病了吗?还是?刚刚圣臣和我说,他说他接到孤爪同学的时候,对方身体是凉的……”古森元也将佐久早圣臣和他说的话和黑尾铁朗事无巨细地重复了一遍。
黑尾铁朗闻言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这情况可不算好,就算之后并没有什麽,但也起码要和弦柚说一下这个情况。
他对于研磨的身体是最清楚的,甚至有时候黑尾觉得弦柚比医生还更加清楚研磨的情况。
研磨从入社开始就没少晕过,国一国二的时候,每一次晕倒还会无比慌张的去找医生,或者直接抱着去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