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和研磨现在在医务室。”南弦柚苦笑了一声,实话实说道。
“医务室?孤爪同学又受伤了?”赤苇一下子就将病患的身份定到了研磨的身上。
南弦柚听到赤苇的话,就知道对方敏锐的察觉到了,于是颇有些无奈的和人倾诉道:“对啊,一点也不让人省心,我就那麽一下没看住,一转头他就摔了,膝盖全是血呀。”
“孤爪同学不戴护膝的吗?”赤苇疑惑地问道。
体育馆的地板是很光滑的平面,而打排球的人又都穿着护膝,基本上不会出现摔一跤,膝盖全是血的时候。
“说到这个我就烦!”南弦柚心里的气一下子被点燃了,一想到护膝的事情,他就气得不行,连连和赤苇吐槽道:“我和研磨说了无数遍了,让他戴护膝!戴护膝!可他就是不听,说什麽带着不舒服,之前又不是没摔过,可每次摔完都一副没有疼的样子,我真的要被他气死了。”
南弦柚的语气很激动,就算是隔着手机听筒,赤苇也能想象到弦柚此刻气的脸红胀的样子。
作为以一顿饭的交易,就已经收入囊中,成为助攻大队的小红来说,他作为娘家人,听到研磨的这个不良习惯,也是附和道:“孤爪同学这个习惯确实不太好,如果之后我们还有机会进行友谊赛的话,我会帮你提醒他的。”
听到赤苇说会帮忙提醒,南弦柚的气消了大半,他心想东京闺蜜组不愧是闺蜜组,就是贴心啊。
南弦柚回道:“谢谢你啊赤苇。”
“不客气。”“这也算是我应该做的吧,我也不希望看到孤爪同学总是受伤。”赤苇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管是作为对手,还是朋友,他都打心底里想要研磨能够健健康康的。
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二传手之间的心心相惜吧。
“我把电话给研磨咯?”南弦柚说道。
听筒传来一声言简意赅的“嗯”。
话音刚落,南弦柚就拿着手机走到研磨的面前,将手机递了过去:“研磨,你的电话。”
“我的?”研磨看着递到自己手上的,属于南弦柚的手机,有些懵逼地看着递给他电话的手机本人,不可置信道。
南弦柚点了点头:“嗯,是小红打来的。”
哦,是赤苇啊。
研磨已经习惯了南弦柚叫赤苇京治小红,他有些不确定的接过手机。
实在是没有想明白,对方为什麽会打电话过来?还让弦柚将手机交给他?
不过对方点名道姓要他接电话,那他自然不可能不给这个面子。
于是,我们猫猫,第一次在电话听筒里听到一个不属于弦柚,不属于小黑,也不属于爸爸妈妈的声音。
“是孤爪吗?”赤苇平淡如菊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研磨小声嗯了一句。
他其实还不是很习惯和赤苇接触,但他确实也不排斥赤苇主动和他交流。
“请问你……”有什麽事吗?
一句客套话还没有说完,赤苇的关心便从听筒里涌出:“身体还好吗?我们也是刚从教练那里得知你住院回来了,听弦柚说,你今天又受伤了。”
听到“听弦柚说,你今天又受伤了。”这几个字出来,研磨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南弦柚。
那无声的瞳孔中,仿佛在强烈控诉着——弦柚!你怎麽能将这麽丢脸的事情和赤苇说呢!打个练习赛都能让自己膝盖受伤送入医务室里这种事,他的面子往哪里放啊!
看着猫猫震惊且有些生气的模样,南弦柚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他心道:我治不了你,难道还没有人能治你了不是?
不听话的小猫就要受到教育的!
他和小黑的身份尴尬,没法教育这只小三花,但赤苇的身份就刚刚好。
让一个现在还半生不熟的朋友亲口告慰和嘱咐,简直就是对付猫猫这种性子的最有力的武器。
果不其然,研磨在听到赤苇的话,立马就开始小声解释道:“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你别听弦柚胡说,我可没有这麽脆弱。”
“脆弱和受伤不可以划等号的。”赤苇语气正经,无比认真地同他讲道,那义正言辞的语气让猫猫都有些心虚了起来。
在小黑和弦柚面前可以撒娇和耍无赖的方式,在赤苇面前那是一点用都没有。
对方的理智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加的坚定,对于事情的认定以及是非对错的抉择,完全不是研磨聊聊几句就可以控制得了的。
猫猫彻底败下阵来,他有些幽怨的看着南弦柚。
心想,这人肯定是故意的!找了个完全能教育他的人来和他说这些,就打定了他对赤苇没有办法,只能这样无可奈何的接受,听着人一句又一句的嘱咐与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