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教会看样子是不得不入了。
谁懂他的无奈?
研磨彻底自闭了,还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那种。
明明以为猫又教练会是最后帮助他的救世主,却没想到对方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嘛……这下真成孤儿二传了。
——够了,我心疼我自己。
研磨默默低下头,他退至队伍的后排,试图以一种很幼稚的方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很快因为身高问题,他就被前排的主攻手们提到了前面站着。
“孤爪同学,你站在后面干什麽?你可是我们音驹的大脑啊!当然是要站在前排的中心,好让我们血液能畅通无阻啊!”
一位身高一米八的黑皮主攻手信誓旦旦地说道,那字里行间全是对“血液神教”的信奉。
研磨:……
别说了,脚趾已经开始抓地了。
大脑低着的头终于是再也抬不起来了。
然而身旁的其他攻手却纷纷开始跟着附和。
把研磨推到前面去还不够,愣是给人移动到了c位。
他的身旁不再是按照身高站位的社团同学,而是像两大护法般的主攻手们。
路过的山本猛虎还特意走到研磨的面前打量了他一番,研磨抬起头,在人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在研磨这边,似乎周围人都和他格格不入,但在其他的学生们心中,却因为这个“血液神教”的言传身教,让他们开始正视且重视队里的这位喜欢把自己藏起来的宝贵二传。
不为别的——他是大脑,是血液运输的对象。
虽然说二传手是指挥,是象牙塔,是名正言顺的战术布置者,但这些定位对于这群脑子里只有排球的单细胞生物来说,其实是很难彻底刻进记忆里的。
而“血液神教”的诞生可比什麽单纯的排球位置定位要管用得多。
他们脑子里不再是二传的定义,而是大脑和血液,这种热血又让人记忆深刻的代替。
那天社团回去以后,研磨有意疏远了他的两位幼驯染,直到晚上这股兴奋劲过了后,南弦柚和黑尾才后知后觉出有什麽不对。
“研磨,你今天的话怎麽这麽少?”黑尾有些诧异地问道。
他没敢直接问研磨,而是扯了扯一旁同样察觉出不对的南弦柚,试图在这位损友中找出共鸣。
同样反应过来的南弦柚立马警惕起来,他同黑尾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看向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的研磨。
此时的研磨猫猫正在疯狂享受着自己s所剩无几的正规游戏时间。等时间一过,永葵女士就会过来没收掉他的游戏机。
虽然游戏机的藏匿地点研磨已经了如指掌,但对于心安理得玩游戏,和偷偷摸摸玩游戏的两种体验还是截然不同的。
这个时候,研磨也已经无暇顾及他的两个幼驯染。
所以在这两人毫无掩藏地盯着他看的行为持续了半个小时之久的时间,他都满不在乎。
“研磨,该把游戏机交出来了。”不多时,穿着睡衣从楼梯口走出来的孤爪永葵缓缓走到了客厅里。
她伸出手对着研磨做了个勾了勾手的动作,研磨看着游戏屏幕上正打得劲兴的画面,无奈用手速直接存盘,猫猫委屈地撇了撇嘴,将游戏机交给了永葵女士。
收到游戏机的孤爪永葵没再耽搁,她直接对着三个小家夥说了声早点睡后,便打着哈欠上楼回屋了。
没有了游戏机的猫猫无聊至极,也是在这时,他的注意力彻底回来。
他一转头,一双犀利的猫眼就这麽落到了不远处坐在餐桌上的两个人身上。
“你们看我这麽半天也不说话,是又要搞什麽鬼?”研磨本就带着游戏机被没收的怒意,看着他这两个幼驯染,就瞬间想到了下午的社团活动,直接气不打一处来。
两个人闻言立马站了起来,他们打哈哈笑着往研磨这边走来。
“怎麽了?这是谁让我们家研磨不高兴了?”南弦柚下意识这麽说着,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麽?但却不知怎的,他竟有些心虚。
小黑也跟在后头张口就来道:“我也没看着有人欺负你啊?还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背着我们欺负你了?你和我们说,明天就是教育他。”
“还有谁呀?”研磨反讽道:“我在社团里的地位已经这麽高了,谁还敢欺负在我头上,除了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