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孟不想看到邢禾不开心。
想让邢禾喜欢上她很难,但是赢下一局游戏却很简单。
当主动权回到她们这方时,邢禾看见清孟的坐姿向前倾了几分。
对方在用眼神询问她,这一局游戏是否可以让她出题。
在邢禾看来,即使是和清孟共同绑定了四年,但那段婚姻里面也是亏欠和分离更多。
面对着谌夏和樊花这对浓情蜜意的小情侣,已经没什么获胜的希望了。
虽然不知道清孟为什么突然这么积极,但是本着对她的了解,定然也是想不出什么惊为天人的题目的。
邢禾下意识地点头同意了。
于是,她万分放心的清孟用最平常的表情说出了一句最不平常的话。
“我和邢禾有离婚证。”
离婚证…离婚证…婚证…证…
三个字如同平地惊雷一般平等地劈中了在场的所有人。
沉默至少持续了一分钟。
邢禾:
樊花:好劲爆,余情未了,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我喜欢。
谌夏:大家都不说话,我要说点什么吗?
清孟一脸认真地看着樊花和谌夏,然后又转过头来,丝毫不回避地对上邢禾的眼神。
她的脸上红扑扑的,眼睛里面没有平时一眼就能看出的掌控欲和游刃有余,反而湿漉漉的,看起来像一头迷路的小鹿。
邢禾立马意识到,这人喝醉了。
这样的清孟太过少见,邢禾的心立马就软的一塌糊涂,她放低声音问:“清孟,你醉了吗?”
没听清邢禾在说什么,清孟想要靠的离她更近一些。
“你说什么?”
世界在脑子里转着圈,失去平衡感之后,只是一个凑近的动作就耗费了清孟所有的力气。
她有些生气地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像是要把眼前的邢禾放平。
邢禾温柔地哄她:“我们去休息了好不好。”
清孟点了点头。
“我还没有困,不过如果你想休息的话我可以陪你。”
邢禾失笑,慢慢地把一点都不困的人从板凳上捞起来。
好不容易站稳了,这人却又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樊花和谌夏。
邢禾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耐心地问:“怎么了?”
邢禾这一问,清孟好像有了大人撑腰的小朋友一般,抬起了手想告状,指的方向却和两位输家本人南辕北辙。
“我们赢了。”
得,还惦记着游戏呢。
看着一脸认真指着大门的人,樊花捂脸。
她实在无法将这个失态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酒鬼与白日里那个惜字如金克制疏离的清孟联系起来。
老实人谌夏清了清嗓:“确实我们输了,愿赌服输,小花胃不好不能喝太多酒,我替她喝了。”
于是清孟真的较真地看着谌夏把两杯酒喝完了。
拜托谌夏和樊花收拾残局,邢禾抱着清孟回了楼上。
本想直接将清孟放在床上休息,但她却闹着一定要洗完澡才肯睡觉。
邢禾拗不过醉酒的人,只好在浴室外面侯着,生怕她在里面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