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表情可不是这样说的。
冯婞又问:“皇上喜欢吗?”
沈奉死鸭子嘴硬:“朕怎么可能会喜欢。”
冯婞:“那皇上在这坐了半天连饭都不吃。皇上不必掩饰,我懂,皇上欣赏女子美态的心情,与我想看儿郎裸体的心情是一样的。”
沈奉脸一黑,顿时觉得铜镜里的美人落泪之景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狗皇后一心想着打整别人满足自己,怎么可能会哭!
这种状态,只持续了短短七八日,沈奉便觉没趣了。
因为他紧接着又有了一番更深刻的感受。
即便他可以以自己的喜好来任意打扮皇后的身体,即便他想让她哭就哭、想让她笑就笑,可看得多了,却发现犹如一具行尸走肉,根本没有灵魂。
他以为他只是喜欢这副模样,但好像又不仅仅是这副模样。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整个人又变得恹恹起来。
而他看见冯婞每天依然能吃能睡、精精神神的,他就更加郁闷。
仿佛只有他自己觉得,身体交换这事是事,在她那里却根本不是事。
白天在流芳湖钓鱼已经觉得少了些乐趣,这两日冯婞兴起了夜钓。
于是乎,当晚,沈奉郁闷之际,却看见冯婞在摆弄她的那些渔具,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沈奉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冯婞道:“一会儿皇上自己先睡吧,我钓会鱼去,不用等我。”
然后她和两个侍女就扛着渔具提着桶头也不回地兴冲冲离开寝宫了,留下沈奉独自在床上挺尸。
沈奉翻来覆去,发现他根本睡不着。
而且越睡越气。
狗皇后让他一个人睡,她却大晚上的出去钓鱼耍?
他直接掀被就挺坐起来,下床披衣穿鞋,然后就脚下带风地往外走,他倒要看看她钓的是个什么夜鱼,连觉都不睡了!
沈奉冲到流芳湖边,发现冯婞坐在那里,于是快步走过去,抓起她的鱼竿一丢,扭着她就打。
“还夜钓,我让你夜钓!你再钓一个我看看呢!”
最后冯婞硬是让沈奉给追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