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接触到那温润的皮肤时,他动作略略一顿,然后又尽量地适应这种无形的亲密,给脸上均匀地涂抹上。
他再照了照镜子,手指往面颊摸了摸,应该够滋润了。
习惯坐着照脸了以后,他就进一步没脸没皮地站在那铜镜前照全身了。
他不免想,不是他接受了自己变成女子,而是他每天对着镜子里的这张脸,发现她不跟他吵,她也不会惹他生气,他若是对她笑,她还会回以一笑,有什么不好。
这种感觉,让他沉郁多日的心境终于有放晴的趋势,甚是欣慰。
这头,沈奉正逐渐沉迷此道;那头,冯婞下朝以后就兴冲冲去后宫抓妃嫔侍寝。
帝后各有各的忙法。
冯婞也已经顾不上白天还是黑夜了,趁着这副身体能行,得抓紧干。
像熊外婆抓小白兔似的,她还叫上折柳摘桃来帮忙,把些个出来游园的妃嫔追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终于三人组把两个妃嫔成功地堵在了一处墙角。
冯婞满意道:“这次且看你们往哪里跑。”
两个妃嫔瑟瑟发抖,吓得脸色煞白,哭得花枝乱颤:“皇上,求皇上饶了臣妾吧!”
冯婞:“。。。。。。”
她没想到,她还没开始干,就先把人弄哭了。
事实证明,这个人喜好还是起很大作用的,她喜好儿郎,若是儿郎在她面前哭得这般乞怜,别提她有多兴奋;可眼下换做是女子哭成这样,她就觉得强人所难委实没啥乐趣。
于是冯婞只好放了她们,三人一无所获地回到中宫。
汪明德和赵如海正一丝不苟地守在宫院里。
冯婞问赵如海:“赵公公,今天的奏折都送来了吗?”
赵如海:“送来了,皇后让送去偏殿呢。”
汪明德赶紧禀报:“皇上,皇后在寝宫里更衣呢,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冯婞:“更衣有何好看的。”
汪明德:“可今上午皇后都更了五身了。”
冯婞有些诧异:“这才过去几天,怎么皇后那个又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