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许立马向他抱拳道:“娄提辖,有人强闯我朱琅阁客房,公然动用私法围困我朱琅阁,还请娄提辖做主。”
这话说的娄秀也有点头大,他毕竟是地方官,有人公然违法,他怎能不纠,当即向裘贲抱拳道:“是极火宗裘堂主吧?你们这样干,确实有些过了。”
裘贲淡定道:“原来是遥山城提辖,来得正好,我正好告官。这间客房的两个客人,偷盗了我极火宗的一件宝贝,还涉嫌杀害我极火宗弟子,担心他们携宝潜逃,怕来不及,才没有先行报官,回头有什么损失,我极火宗照价赔付,认罚便是!”
娄秀叹道:“裘堂主,一码归一码,你这公然在城内动用私法围困,确实不合适,还是先把人给撤了吧。”
裘贲:“娄提辖,还是变通一下吧,可以是极火宗协助娄提辖查案,你说呢?”
娄秀一顿,苦笑道:“这不合适吧?楼下毕竟那么多人看到了。”
此话一出,裘贲立马变了脸,“一个小城的提辖,就你这级别的,我极火宗在王庭随便拎一个级别最低的出来,也比你高。这事你做不了主的,还是等候上命裁决吧。”
娄秀神情顿僵,却也没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对殷许报以无奈。
这毕竟是在遥山城,毕竟是在神山势力范围内,一旁的破渊不好一直保持沉默,出声道:“裘堂主,适可而止,不要弄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他在提醒对方,神山的脸面摆在这呢,凤族可由不得你极火宗放肆!
裘贲对他倒是客气了些,微颔首道:“渊巡山放心,不会让你难办,我也不是私自妄为,极火宗会给凤族一个满意交代的,上面已经在沟通,你安等消息便可。”
既然是这样,破渊也就不再吭声了。
而娄秀却还要照例询问,没办法,职责在身是一方面,同时也是想搞清状况。
裘贲怎么可能给他实话,将重宝‘大日金环’的丢失扣在了王平他们的头上,这个借口之重也足以让聚窟洲的巽门进出被严管。
再加上对方强行硬来的态势,娄秀一听就明白了师春一伙这次恐怕是插翅难逃了。
他自然知道这是栽赃。
他更知道师春两人一直闷在朱琅阁没出去。
想到这,忽然感觉不对,看了看四周,不是说人一直在屋里没出去么,人呢?
好一阵搜查后,极火宗弟子来报,上上下下犄角旮旯都搜遍了,连其他客人的房门都强行踹开搜查了,并未找到目标二人,可以确认二人不在朱琅阁。
闻报,裘贲脸色一沉,扭头盯向了殷许,步步逼近道:“人呢,他们两个人呢?”
在对方那慑人气势下,殷许紧张后退,“客人来去自由,哪是我能左右的。”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殷许应声倒地,口角渗血,头发也甩开了,人也有些打懵了。
“红姐!”又惊又怒的田深冲出。
“嗯?”裘贲扭头一瞪,一股无形气势冲出。
田深当场仰天一口鲜血喷出,人也被震飞了出去,轰隆撞破墙体,摔下高楼去。
娄秀好无语,竟敢当着他这个执法官的面行凶,还真是一点都没把他给放在眼里。
当然,他看向殷许的神色也有些不善,师春和吴斤两居然不在朱琅阁?
摇了摇头,醒过神的殷许来不及顾虑飞出去的田深的生死,又见裘贲步步逼来,她也怕了,紧张蹬腿后爬。
裘贲逼问:“人什么时候走的?”
殷许抬手抹了把口角的血迹,摇头道:“我真不知道…”
话停,退到了墙壁,无路可退了。
裘贲一脚蹬在了她饱满胸口上,居高临下地蔑视道:“朱琅阁是什么地方,我们多少也知道一些,住在这里的客人,尤其是重点客人,你说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你觉得我能相信吗?”
拧动的脚尖渐渐发力踩下去,意思很明显,不老实交代就踩死你。
殷许双手用力搬他腿也搬不开,脸上只剩了痛苦,眼角也泛起了泪光。
她本以为跟了西皇,就算图不了别的,也能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