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
“想起了之前在村里,那母鸡在草垛里下蛋。晏晏现在就像是一颗鸡蛋。”
……
宴绯雪掀开白微澜,起身坐在草垛上。
他身上衣衫完好,倒是白微澜被他抓的胸口露出一大片,上面满是鲜红痕迹。
白微澜见宴绯雪不打算走,干脆也坐在草垛上。
可刚坐下,宴绯雪又攀上了他肩膀。
热情起来的宴绯雪,白微澜简直招架不住。
没一会儿,又陷落在窸窸窣窣的草垛里。
白微澜心疼道,“稻草割的你后脖子起了一片红疹子。”
有种被凌虐窃情的视角冲击。
宴绯雪无声的肆意笑着,回应白微澜的是更加主动和热情。
像是要用汹涌的情-潮,一遍遍冲刷分离那段时间的忧虑惶恐。
抛却一切枷锁,封闭又深邃广阔的草垛里,只有最原始的鱼水-之欢,确认彼此的存在。
白微澜太痛苦了。
这里他根本不能做什么,但宴绯雪就是缠着他亲,到处点火。
白微澜嗓子压抑低哑的厉害,偏头喘口气道,“放过我好不好,我不行了晏晏。”
他一边说,还一边扯着身后的草垛,将两人之间最后细碎的光线遮没了。
暗淡隐蔽的角落里,不停有窸窸窣窣响动,偶尔有几乎不可闻的闷声泄露。
良久过后,日光慵懒透过缝隙泄落点光,落在宴绯雪红润透亮的脸颊上。白微澜扭头看他,只见他躺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白微澜抬手,轻轻抚过他额头上的细汗渍,下巴蹭着光洁的额头,闭着眼,心里被暖流塞的满满当当。
这一箭挨的也值了。雁杉厅
往日都是他说喜欢,宴绯雪才回应他喜欢。今天却意外听到宴绯雪主动说,圆满了。
宴绯雪往日在情-事上多是配合,要多了狠了,还会不耐烦踢他。这回,这么主动热情,还真是令他难以招架,甚至有点黏人。
哎,真是甜蜜的烦恼。
白微澜美滋滋的想着,嘴角弧度抿了又扬,扬了又抿,最后忍不住自己低笑出声了。
但又怕吵醒宴绯雪,便克制着无声笑着。
不过他一低头,就见宴绯雪正目光清灵的望着他。
“笑什么?”
“晏晏可爱。”
“可爱?”
宴绯雪手指挑着白微澜胸口处的衣物,眼波流转眼尾上挑,黏腻着柔声道,“难道不是销-魂入骨?”
白微澜被盯的头皮发麻,忍不住后仰着脖子,眼里无声喊救命。
他重重呼一口气,抓住宴绯雪又开始作乱撩拨的手指,“晏晏,媳妇儿,求求你了。不然今天真要交代这里了。”
宴绯雪肆无忌惮扬唇道,“挺好,也别有一番趣味。”
白微澜把宴绯雪的手轻轻放一边,立马死死捂住自己胸口,戒备道,“不行,太刺激了。”
“我控不住快。”
“到时候晕死过去怎么办。”
“多丢人。”
“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