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说完,看着神色异样的殷伯,赶忙道:“叔父,您这是怎么了?”
殷伯蹙着眉头闭上了独眼。
借着烛光,青云能看到自家叔父眼皮下的眼珠动个不停,显然是在想什么事情。
片刻后,殷伯睁开独眼,看着面容和他年轻时候极为相似的青云,轻声道:“记得之前云儿你和我说过,你和公子在扬州郊外杀过精悍的悍匪,那悍匪还和荆王世子的护卫很像,可能是兄弟?”
青云点头:“是的叔父。”
殷伯道:“那武功路数呢?你再说说。”
青云眨了下眼,道:“扬州外的悍匪,因为被公子一箭穿喉,侄儿没能看到他出手!但只看手掌的厚茧,便知道是日日苦练武艺的。”
“在清风楼中的荆王世子护卫,用的是双刀功夫,侄儿瞧着颇为厉害。”
殷伯听完,沉沉的叹了口气,面上浮起了自嘲的笑容,嘶哑的说道:“居然是他们家!没想到被我伤成那样,居然没死”
青云目露惊骇:“叔父!您是说。”
殷伯有些痛苦的点了下头,道:“行了,让二门的婆子给后院儿传话,请五郎过来吧。”
夜晚,
不远处的马厩中,不时有马儿们咀嚼草料,铁蹄挪动,以及打响鼻的声音传来。
木屋门口,
披着披风没有带女使的徐载靖,看着站在门旁的青云,疑惑道:“怎么了这是?”
“公子,叔父他有重要的事儿要告诉您。”
徐载靖点点头,迈步进屋。
听殷伯言简意赅的说完,徐载靖挠了挠头说道:“师父,那次好像青云下脚有些重,那护卫好像胯下受了重伤,以后嗯!”
殷伯眼中满是惊讶:“居然还有此事?”
徐载靖点头。
殷伯嘴角扯了扯,说道:“这么一来,两家之间的仇怨,便更深了!”
徐载靖笑了笑。
殷伯有些意外:“靖儿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徐载靖道:“师父,咱们是在京城,又不是在荆王藩地。荆王敢找您徒儿的麻烦,那我就和他论一论捋一捋所有的事情。”
“他是宗室亲王,要是找人当街找你麻烦,你又该如何?”
听着师父的问题,徐载靖想了想,道:“假若徒儿是个纨绔子弟,也许没办法!但奈何您徒弟身上不止有一桩大功,还是个举人。”
“父亲如今正当用,亲戚们也没有一个差的,真要有什么事儿撕破了脸,那就各凭本事呗。”
殷伯瞥了徐载靖一眼,摇头道:“你不如直接说,就看谁家圣眷更隆。”
徐载靖笑了笑。
之前他敬而远之,是不想给自家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