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徐载靖的话语,华兰嗔怪的瞪了载章一眼。
载章撇嘴道:“仲儿年纪还小。”
一旁的孙氏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就看到谢氏朝她微微摇了下头。
“是,小叔,侄儿记下了。”两个侄儿先后说道。
看着两个孙子,孙氏朝着谢氏点点头,心疼的说道:“靖儿,两个孩子是我不让他们去的,化雪天这么冷,之前京中多少人染了风寒。”
“他们还小,少这一日没什么的!”
徐载靖将怀里的侄女和妹妹放到地上,笑着道:“母亲,说的是!就是我和哥哥小时候,可没见你这么疼我们!”
孙氏蹙眉摆手:“去去去,你小时候和他们一样吗?自己就能把我那帮外甥打哭。”
谢氏和华兰闻言脸上也都露出了笑容,有时她们跟着孙氏走亲戚,没少听那几个舅妈说这些旧事。
徐兴代闻言眼睛一亮,就想效仿自家小叔,
可是回想了一番孙家乌泱泱的男丁,徐兴代很有自知之明的摇了下头,心中暗道了一声‘敌众我寡’后,便歇了心思。
又说了一会儿话,
宁梅去找了孙氏,
徐载靖伸出两只手指,让凑过来的大侄儿,顺着自己握拳的方向用力掰着锻炼力气,自己则问道:“今日长梧的婚事可还顺利?烨哥儿说,长梧他能扛下事儿,倒也说的不错。”
开了话头,
众人便也说了起来。
徐载靖这才知道,长梧能娶康允儿,盛紘居然在其中起到了不少作用。
“当年父亲他外放时候,康家老主君还在世,仕途上我外祖家帮的最多,其次便是康家老主君。”华兰解释道。
“虽然姨妈她”华兰不好议论长辈,转而道:“但,康姨夫找到父亲,父亲也实在不好推脱。”
孙氏略有些感慨的说道:“这情分,能够你来我往还好些!要是不能,便是用一分,便少一分了。”
华兰同意的点头:“母亲说的是,祖母她老人家也是这么说的。”
谢氏在旁笑了笑,说道:“如以此来,就要看品兰姑娘找什么人家了。”
华兰正想说话,门口的帘撩开,有管事妈妈快步走来。
朝着众人福了一礼后,管事妈妈道:“夫人,永昌侯府来人了。”
前些时日的大雪和北风,似乎耗尽了冬天遗留的寒意。
雪停之后,一连几日都是大晴天。
京城的气温也在逐渐升高。
之前藏在犄角旮旯的残雪,这几日也融化干净。
虽然中午春光宜人阳光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但一早一晚依旧有些冷,需要披着斗篷端着暖手炉。
这日中午,
彩环带着盛家仆从,将冒着热气的菜饭送到了学堂门口。
看着学堂中,正襟危坐低头写字的三个兰,彩环有些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待看到庄学究招手,彩环赶忙带人走了进来。
将饭菜分下去的时候,彩环趁机和上前帮忙喜鹊低声说了几句话。
“三位姑娘为什么留堂啊?”彩环低声问道。
喜鹊闻着喷香的鹌鹑汤,小心的咽了口口水,低声道:“上午三位姑娘又在学堂用纸团打闹,被回来的学究抓了个正着。”
彩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