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又泛着寒光的利刃并没有持续太久,在鹿可收回洛阳铲的同时,也跟着立马缩了回去。
她在相同的位置反复试着伸出了几次洛阳铲,似乎是墙壁里有什么监视的机关,一旦伸出洛阳铲,墙内的利刃就急速射出,收回洛阳铲,也跟着立马缩回。
手中的洛阳铲,在反复的试验中,被削去了半截铲头。石俑身上的划痕,在没有遮挡的地方,又增加了些许深度。
但在几次的试验中,鹿可发现了,整个利刃收割的范围,只到石俑的膝盖位置,也就是说最底下不是机关覆盖的范围。
如果她想要绕过这座石像,也只能是趴在地上爬过去了!
想到了办法,自然就要实施。之前那么陡峭的山坡都滚过了,身上早已是灰尘和泥土,即便拍打了些许,也仍有不少,这么一小块地方的灰尘脏污,鹿可也不会在意。
不过在爬行之前,鹿可还是朝着石俑的背后扔了一块小石块。
“啪嗒”。
漆黑又深邃的甬道里,只听到了一阵石块翻滚的声音,之后便又又恢复了寂静。
看样子像是没有什么地面的机关。
一手拿着洛阳铲,一手拿着手电筒,鹿可当即就趴在了地上,维持着军训时匍匐前进的姿势,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着。
头顶也没有出现什么“咻”“咻”的声响。
即便是爬过了石俑的区域,鹿可也没有敢立即就从地上爬起来,而是又匍匐前进了一段距离,才停下休息了一会儿。
她翻了个身,正面朝上,看着头顶的石砖顶部,向上举起了手里的洛阳铲,左右来回晃动了几下,之前石俑处光速伸展出的利刃并未出现。
干脆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又往上伸着试探了一会儿,见果然没有机关利刃射出,鹿可心里才松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顺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一眼端头石俑的方向,转身朝着身后的黑暗里,举起了手里的手电筒。
强烈的光线直直地射出,照亮了前方的路。
出乎意料的是,前面并不是和之前一模一样幽深的甬道,在七八米远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深邃的门形的缺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的石桌石凳。
居然是个房间。
乍一眼看过去,桌子上似乎也摆放着什么东西。
说不得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更有什者摆放着这个副本的规则。鹿可心里升起了几分急切,却又按捺了下来,再次扔了一块小石块,顺着眼前的石板路滚了过去。
无事发生。
这才快步向前走了好几步,在走至门形缺口时,鹿可又停下了脚步。她拿着手里的手电筒,对着石屋内部扫视了一圈。
看上去似乎是个十分简朴的石屋,对着门的方向摆着一张圆形的石桌,石桌旁边是四个石凳,桌面上则摆放着一副石制的茶具,一个茶壶t,四只茶杯。
石桌后面竖着一块约莫五米多宽三米多高的石壁,上面缠绕着密密麻麻的树木的根系,看不清是否写了什么东西。
再看看屋子的两侧,墙角部分有半米多高、十公分粗细的石柱,墙壁上如同石壁一样,缠绕着密密麻麻的根系。
怕是几百年的老树,才能将根系扎得如此之深吧!
五米多宽的石壁并没有占据整间屋子,在它的两侧,还余留了两米左右的空隙,似乎可以绕过去。
鹿可静默观察了几分钟,发现石屋内并没有什么动静,看着像是没什么危险,这才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只是几步就走到了石屋中间的石桌面前,石桌上除了茶壶茶杯外,并没有其他东西,更没有鹿可想象中的副本规则。
但茶杯里却蓄满了银白色泛黑边的粘稠的液体,看着完全不像是茶水,反倒是和鹿可记忆里的水银对上了号。
此物剧毒。
就这么大喇喇的盛放在茶杯里,是想请来此的客人先中个毒?好在鹿可的系统背包里还囤了不少的盒饭,盒饭还配备着一盒饮料,倒不会把这误以为是清水喝下肚去。
接着鹿可又往角落里的石柱走去,石柱顶端是凹陷的方形,外面刻画了一些祥云的文案,里面还残留着一些油腻干涸的乌黑杂质。
凑近一闻,似乎闻到了些许奇怪的味道。
另一边的石柱也同样如此,顶端凹陷的方形内,残留着一些乌漆嘛黑的杂质。
对于完全不太了解的墓xue里的东西,鹿可斟酌了一小会儿,还是没有上手触碰。反倒是走到了被老树扎根的石壁前,观察了起来。
透过树根的缝隙,依稀可以看到几道刻画的痕迹。
明显这石壁上有写着什么,但隔着密密麻麻的树根,鹿可完全看不清楚。空有宝物在前,却只能干瞪着眼焦急。
面前的树根也是静悄悄的耷拉在石壁和石墙之上,根系有些干燥毛糙,粗细均有,个头大小也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