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归热情,有正事儿的时候,也真是让人腻歪。
饺子里油滋啦放得挺多的,这油滋啦火有点轻,吃起来没那么牙碜,反而有一股很重的油香气,这玩意儿顶饿还顶饱。
多说一句,东北这边很多食物,都比较咸一些,那是因为吃得太清淡,真的抗不住室外的低温。
如果油水再充足一些的话,穿上大棉袄二棉裤,也是真不怕外头零下四五十度。
葛克依很重视这次行动,直接出动了村里那辆当年上交大鳇鱼获奖的那台东方红大拖拉机。
拖拉机,马车,拉着渔具出村,直奔乌苏里江。
临江村就在江边上,但是要沿江走上一段,前往江面最宽的地方。
唐河看着江面上升腾的雾气,分明就是还没有封冻啊。
说来也怪,这水面平缓,按理来说应该冻得结结实实才对啊。
大兴安岭那边的大河,一般都是水流湍急的地方,冬天才不会封冻的。
葛依克说:“那边的江面看着平缓,实际上,水下有乱流不停地搅和,所以才会不封冻的。
越是这样的地方,鱼就越多,大鳇鱼也生活在那里!”
“那也没地儿下网啊!”
“咱这不是有船嘛!”
“我草,你还真要用这破船下江啊,不怕翻啊!”
葛依克自信十足地哈哈大笑:“我们,可是赫哲族,天生吃水上这碗饭的!”
唐河想了想,能理解,就像进山打猎,他也自信十足,自己天生吃的就是打猎这碗饭。
遇不遇险,死不死的,那是另外一回事。
唐河他们在临江村探江打鱼的时候,之前的村子,来了七八个人。
其中一个没有纹身,长得很面善的小伙,先进村儿去打听,问的就是唐河他们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