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我走了过来,她和以前的变化特别大,甚至整个人都没有自信了。
她一直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着我。
我有太多话想和她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我带着安宁来到医院神经内科,预约了一位专攻记忆障碍的专家。
在等待的过程中,安宁一直紧张地攥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
“别怕,”我轻声安慰道,“只是做个检查,不会疼的。”
她微微点头,但手指仍然绞在一起。
轮到我们时,医生详细询问了安宁的症状和受伤经过。
因为我也不知道受伤的经过,只是把朱生之前跟我说的那些情况告诉了医生。
“这种创伤性失忆通常需要时间恢复,”医生推了推眼镜,“从刚才核磁共振的检查结果来看,并没有器质性损伤。”
这个结果让我心里松了口气,只要大脑没有问题,那就意味着记忆是可以恢复的。
我又急忙向医生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尽快恢复呢?”
“这个记不得,一旦让她大量去思考以前的事情,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难怪朱生之前说,他每次问安宁以前的事情,安宁就说头疼。
医生这时又说道:“我的建议是可以适当带她去一些以前去过的地方,但不能给她灌输太多以前的记忆,让她自己去回忆就好。”
“行,那以前认识的那些人,她能见吗?”
“可以的,我的意思就是带她去以前熟悉的环境,这样有助于她记忆恢复。”
我松了口气,点点头道:“行,多谢医生。”
离开诊室时,安宁突然停下脚步,盯着走廊尽头的一扇窗户出神。
“怎么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