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江兆开口,陈纪祥就帮忙解释:“不是大师,这个小伙子不是驱邪大师,是路过来围观的。这小伙子玩cos的,你们平时都刷短视频,就是那种扮演各种角色的,知道吧?这小伙子就是搞这个的。”
“哦,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轻的驱邪大师,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原来不是大师啊。”
“小伙子你的账号是多少?我给你关注一个。”
“小伙子这身看起来是像模像样的,就是人太?帅气了点,拍拍视频还好,要干驱邪算命这种事情估计没人会?信。”
江兆随意应付几句,又?将话题转移到陈家身上,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不知不觉间江兆挤到了前排,也?看到陈家院子里面的场景。
院子里面目前有三?个人,一个面容惨白的中年男人,他目光恐惧望着那个正在捶打阵法的厉鬼。他的左右各站着一男一女?,头发已经花白,正抓着中年男人小声说着什么,像是在安慰。但他们的安慰完全?不起作?用,中年男人时不时用恐惧的目光看向那个捶打阵法的厉鬼。
“她还在敲。”
“爸妈,她还在不停地敲。”
“大师什么时候来?阵法已经出现裂痕,快支撑不住了。”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说话时不断地抖着。难以想象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会?缩在两个老人的中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
“别?怕,别?拍,已经给刘大师打过电话了,刘大师在路上,很快就过来。”
“等刘大师过来了,一定会?将外面作?乱的妖魔鬼怪给除了,以后?她再也?不会?作?恶。”
江兆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偶尔和身边的村民搭个话。
在和那两只小鬼分别?之后?,他就将身上的气息完全?掩盖,因而趴在阵法上不断敲打的厉鬼没有感应到属于天师的气息,依旧狰狞着面容使劲儿破阵。
江兆这个位置能看清楚陈家人的面容,他将力量凝聚双目,这下是看得更清楚了。顷刻间,他看到了陈家人和外面正捶打着阵法的厉鬼之间的因果线。
厉鬼是来报仇的。
原身确实是杀错了。
“叔,这家人就三?个吗?”江兆问旁边的陈纪祥。
陈纪祥说:“倒不是,好几口呢,陈余海还有一对儿女?,女?儿挺争气的,勤工俭学读了大学,还是个名牌大学,目前在大城市工作?,工资很高。儿子还在读高中,成绩就比较一般般了,读的是住校,哦,今天正好是周五,估计下午会?回?来。小孩也?十七岁了,半大小伙子,陈家发生这种事情,他下午回?来还能帮着照看下家里。”
“感觉这么一闹,余海家几人都要病一场。”
“不知道大师什么时候来,得找出余海是怎么撞邪的才成,万一咱们也?不小心?遇见了怎么办。”
“就是就是,等下问问大师卖不卖护身符,驱邪符这些,买一个戴身上安心?点。”
事情到现在,村里人都不觉得陈余海是发了疯病,对中邪的事情深信不疑。
江兆没插话,听?着这些人议论,同时观察着那不断捶打阵法的厉鬼。
待他们说得差不多,他又?问起了陈纪祥:“叔,这家没女?主人吗?”
“这个啊,以前有。”陈纪祥没想到江兆会?问这个,表情稍稍变了,略带着些痛恨,他低声讲道,“十年前抛下两个孩子跟野男人跑了,再没回?来过。”
“要我说常美芳是真的狠心?,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一眼。”
“不知道那野男人有什么好的,陈余海能干活,人又?老实,现在女?儿也?出息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
“陈悠现在混出头了,常美芳以后?可别?回?来认孩子,要孩子孝顺她吧?”
“还真不一定,现在新闻上不是有那种不要脸的父母吗?生个孩子不养,送了,卖了,扔了,等将来孩子长?大了又?说要认亲,很想孩子,心?里很后?悔,当初是逼不得已什么的。啊呸,谁不知道他们是想找个养老的呢。这种嘴脸见得多了,常美芳还敢回?来吗?咱们村可不欢迎这种人,她要敢这么不要脸回?来,我第一个拿扫把撵人。”
“别?让这种人回?来占便宜,丢下男人和儿女?跑了,自己年轻时候潇洒够了,等老了动不了了,就回?来找孩子养老,美得她。”
江兆听?见耳边的谈话,同时在观察捶打阵法的厉鬼。村民的议论传到她那里,她只往这边看了眼,身上闪过煞气,最后?还是没有做什么,目光狠狠盯着陈余海的位置,继续捶打阵法。
这时,角落里传来两只小鬼的声音。
“他不是天师吗?为什么不抓那只厉鬼呢?”
“哥哥,刚刚他说自己不是天师,是玩cos的。”
两只小鬼都很迷惑,这个奇怪的天师只站在这里居然?不动手只围观,还不承认天师的身份,究竟是想做什么?
江兆:围观,吃瓜。
一个小时后?,已经有村民散去,但还有看热闹的在周围,江兆自然?也?在。
陈余海突然?发出一声恐惧到了极点的喊叫声,跳起来就往屋子里面跑去,这一动静顿时引起所有人注意。
“破了,要破了,马上就要破了,阵法的裂痕越来越多。”是陈余海的声音。
陈春崇和姚惠梅也?吓得发抖,陈春崇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