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还在忧心忡忡,害怕时澈会追究他们的责任。
甚至有些记者已经在讨论要不要马上辞职,趁着时澈还在照顾乔漫,没有心情对付他们的时候。
先走为上。
刚才乔漫可是晕倒了,追究也是追究公司,辞职的话可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车里,时澈坐在后座抱着乔漫,“十分钟还不到医院,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司机脚下一抖,油门踩到底。
阿豪也跳上了副驾驶,看了眼时澈怀里,脸色苍白的乔漫,他也很是心疼这个夫人。
时澈不忘交代,“今天那些记者,名单给我全部弄来!”
这些不用时澈说,阿豪自然也会去办。
提前联系了医院,时澈的车子一到,医生们抬着担架过来等着了。
乔漫被推进了急诊。
时澈站在门口,像一桩木头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阿豪没有上前打扰,回到车里用电脑调查那些记者。
时澈看着安静又幽深的医院走廊,静谧到他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里是超级贵宾室,一般病人来不了这里。
偌大的医院,好像这条走廊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就像十岁那年,他也站在这里等着手术里的母亲一样。
无助。
从白天等到黑夜。
他就坐在地板上,护士劝了几次,他都没有动。
眼看着窗外的白光变成橙色,再逐渐暗淡,再到被黑夜笼罩包裹。
手术室里的灯依旧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