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并不为这种充斥自我已久感情而腻味,他总觉得离触碰到真实的幸福还有层薄玻璃,尤里透过那层玻璃看着她,他适应不完全相依的感觉。
而现在夕阳将浅色的发丝镀成琥珀色,有几缕从领口调皮地贴上他的锁骨,渗出悠远的柔和余晖。
尤里后知后觉,他们再一次离得好近。
他猛地从伯尼斯的亲昵中出逃,招来她惹人脸红的怜爱。尤里企图从中逃走,四处张望寻找转移她注意力的话题。
视线落在长椅后的灌木丛,点缀在草地上的小小白花。美得不算惊人,甚至因为司空见惯大打折扣的植被,伯尼斯倒是首次注意到。
在多瓦没见过。
他生硬地对伯尼斯谈起过去:“说起来这种花,真是好久不见了。小时候我和姐姐还住在老家,它开得遍山都是。”
“算不算约尔前辈和你喜欢花的诱因?”
“姐姐很喜欢吗?”
“嗯…我想是的。”
伯尼斯宽容地没把话题板回去,这让尤里松了口气,但他还是紧张,心脏砰砰乱跳。他伸手折下空中摇曳的小花,触感很不真切,像是依旧在神游天外。
他弯曲后编织柔软的花茎,话不由自主地往外蹦。
“我和姐姐偶尔会把这种花摘下来,编成花环。”
贫困童年难得的娱乐项目来自大自然本身,与把现在弄成惨烈杀花事件的姐姐不太一样,尤里上手颇快。
老实说,在遇到伯尼斯之前他没想过自己会给其他女性戴上花环。
一朵花就够完成细腻的循环,他把花茎绕成圆,方便与其他花朵相连。伯尼斯却直接将手指探了进来。
嫩绿的小环攀在指节处,雪花般洁白的花瓣在中央盛开。伯尼斯满意地看着这枚戒指:“我就要这个了。”
尤里不敢松开手,唯恐原本不是做成戒指的小花散开,落回地面。在这瞬间伯尼斯选择用行动盖过他们麻烦的恐惧与不安。
伯尼斯拉住他的领子,并不顾忌花朵被碾成留在布料上的花汁。唇瓣在完全贴上另一个人前停留,她轻声提示:“说你愿意”
他的呼吸停了一秒,随即发出没出息的呜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