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被风吹散,露出一张眼熟的轻佻俊美的面庞。
惊讶瞪大眼,花弥的尾巴敲着木地板,狐疑的看向突然出现的滑瓢。
竟然是滑瓢?
滑瓢手中的酒盏换成了红色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掌心。
淡定的穿过混乱的阴阳师,往铁笼子里走去,滑瓢眉头一挑,忽然感受到另一股浅淡但危险的气息,脚步戛然一顿,赤金色的瞳眸冷冷扫去。
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夜深人静,可别扰了他人清梦。”
说着,滑瓢的身影再次消失。
下一秒,花弥感受到磅礴妖力倾泻而来,神色一冷,迅速变大身体,蛇尾卷着罗刹,轻巧地避开一击,顺势翻身跑路。
而她刚刚所在的位置,已经被三把太刀插入。
“……淦!”花弥恢复人首蛇身的模样,怒瞪滑瓢。
看清是谁,瞬闪出现在房梁上的滑瓢也愣了:“是你啊。”
老熟妖啊这是。
收了战斗的念头,滑瓢一跃而下,丝毫没有自己刚刚不留手揍妖的愧疚。
俊美男子笑得分外明媚:“哟,花弥好久不见。”
“就算我当初说你肾虚,你也不能恩将仇报,置我于死地吧。”看似只有三把刀,实际上刚刚出现的时候,可是天罗地网。
花弥怒瞪对方,蛇尾把卷着的罗刹放下。
也知道自己刚刚下手颇重,滑瓢眼神左右乱瞟,实打实的心虚姿态,用着完全不真诚的真诚口吻道:“其实是因为你的妖力不一样了,我才没发现。”
“不然,我怎么会对你下手呢~”说着,滑瓢冲她抛了个丝毫不走心的眉眼。
花弥:承认吧,滑瓢,你一定是去进修牛郎了。
比起好色法师那种单刀直入的好色,滑瓢自带风流倜傥的气场看起来更吸引异性,罗刹看了看突然出现的妖怪,又看了看花弥,陷入微妙的思考。
花弥啧了一声,双手环胸,鄙视看他。
滑瓢丝毫不介意她的冷脸,笑容依旧风流,冲着花弥抛了个媚眼:“毕竟,我可是等着你为我治病呢~”
治病两个字说的千回百转,像是舌尖含了糖,化作一团。
嘶!
奴良组牛郎系果然名不虚传,花弥倒吸一口冷气,迅速后退半米,离这家伙远点。
“你们俩——认识?”罗刹抬头,眼神非常古怪。
滑瓢似乎这才注意到这只小白犬是个妖怪,也不怪他,这家伙身上的妖气基本没有,又是兽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普通小白狗。
金色眼睛、白犬、小小的一只。
嗯?越想越微妙,滑瓢蹲下身,捏着下巴,盯着小白犬看了几秒,又看向花弥,发出灵魂提问:“你和杀生丸的速度那么快吗?”
“哈?”没反应过来这家伙想歪了,花弥疑惑看他:“什么?”
滑瓢满脸可惜,摇摇头:“孩子都这么大了,鲤伴看起来真的没机会了啊。”
“……虽然槽点很多,但是你为什么会觉得一只白犬和一条蛇,能够生出一只纯血白犬?”说着,花弥抱起罗刹,把他的狗脸放在自己脸旁边,义愤填膺道:“而且你看这只白犬的双下巴!那里和我像!”
恶趣味的眨眨眼,滑瓢往铁笼子走去,不忘回答道:“这不是挺好的,和你挺像的。”
“!”滑头鬼果然都是一群坏心眼的家伙,这家伙一定是在报复自己说他肾虚!
罗刹耷拉着小脸蛋,扭头看向花弥,挣扎着调回地上,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跟个小猪仔似的,怒气冲冲:“你是不是嫌弃我胖!”
花弥微笑:“这还需要嫌弃吗?”
被气到的罗刹迈着小爪子就冲向花弥,结果脑袋撞在鳞片上,发出嗷呜一声。
“我要告诉杀生丸!”捂着脑袋的罗刹嗷嗷叫。
蠢的有点可爱,自知欺负小动物,良心不仅不痛,还想再欺负一下,花弥蛇甩着蛇尾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你不去救你的小弟了?”
被提醒,罗刹立刻不跟她闹了,着急忙慌的赶去拯救自己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