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到为止。
他们不仅对大牙、二牙进行了讯问,还到他俩透露过自己去过的晋北的几个地点看过,尽是临近会所的地儿。至于二牙新交代的两个地点除万府别墅区外,他们还没来得及去实地看看。
从会所这一点可以推测出,那个组织必然与会所老板们有一定联系,不然也没法做到自由进出会所后门。
也就是说,那个组织的藤上挂的葫芦数量可不小。
他们要做好行动已暴露的准备。
潜藏在晋北的葫芦们……或许已经将贾远山被警察带走的消息传到更高级别的人耳朵里去了。
但也有可能贾远山就是这个组织最高级别的存在,其余都是他手下,他们已经擒王了。
这种可能性比较低,因为大牙、二牙开始为该组织做事是在98年,十二年前,那会儿贾远山才将将十八九岁,哪有那么大本事。
所以大家偏向认为贾远山为大牙、二牙口中的大老板,但他在组织中并不属于最高级别的存在。大鱼还藏在海底。
就在这时,某处传来“啪啪”两声响。众人往拍掌声来源望去,见到的是翁策面无表情的脸。
顺利吸引众人注意,翁策陈述道:“不必太过担心惊动小老板。记住,我们是通过赵景州最后接到的那一通电话怀疑上万府别墅区内的住户,进一步调查中,我们发现贾远山、李得泉行为有异,并发现贾远山与郑裕曾为高中同学,所以锁定贾远山、李得泉为郑裕、赵景州失踪一案的嫌疑人。”
常闻迟疑片刻,问:“你这是完全把大牙、二牙给摘出去了?”
翁策颔首:“在接下来的讯问过程中,我们需要让贾远山明白我们找上他和陈新路、陈晴案毫无关系。”
江索有点搞不懂了,疑惑道:“那咱们为啥还要找两个案子的联系呢?”
谢奇致:“朝阳?”
听到呼唤声,宋朝阳恍惚一下,不知道谁在叫他。下一瞬他回过神来,连忙低声问:“谢哥你想说什么?”
谢奇致:“开免提。”
宋朝阳动作迅速,不仅按了免提,还冲大家招呼:“静一下啊各位,我谢哥有话要讲。”
谢奇致:“……”
怎么突然感觉有些尴尬?
他轻咳几声,道:“两个案子中,小老板与组织还藏在暗处,我们不能明着查,惊动他们,让他们跑了就得不偿失了。”
“我想翁队的想法是……我们要造一个巧合。比如,我们发现贾远山的字迹和案发现场纸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这个时候,咱们就可以灵机一动,联想到陈新路、陈晴被杀案。”
“同时,我们这边会继续调查邹秋平,查他身边的一切,看能不能确定他的身份,如果他不是小老板,那便找真正的小老板。你们也说过,小老板要是知道大牙、二牙、贾远山落网,必然会有动作。”
“如果邹秋平是小老板,那他可能会跑路。如果他不是,他只是受人指使而购买摄像机,那么真正的小老板可能会消灭证据,比如……杀人灭口。小老板既然要消灭证据,必然会有相应行动。”
“我们已经查到邹秋平住处,会尽力查他现在的位置,监视他。他的任何异常行为都会指向某一个结果,要么他是小老板,要么他是一个跑腿的。”
翁策:“嗯,我正是这个想法。”
谢奇致继续道:“要装‘傻子’,我们可以装彻底,比如找一家报社报道陈新路、陈晴的案子,就说,一对堂兄妹离奇死亡,警方努力侦查,终于抓到凶手,原来是一对双胞胎为报复而痛下杀手。”
宋朝阳:“谢哥……牛啊!我觉得可行!”
余天文也赞同道:“报纸报道警察侦查凶杀案也不是头一回,而且陈晴的尸体以那么诡异的姿态悬挂在巷子中央,引起不少人注意,可能还造成了群众恐慌。报纸一报道,不仅可以消除群众恐慌,让他们知道凶手已经抓到了,他们可以放心。还可以表明咱们完全不知道这是件模仿作案,并且对大牙、二牙背后的人完全没概念。”
常闻等人纷纷表态,觉得可行。
虽然大家投了赞同票,但翁策不点头,这个法子就不能行。于是有人问道:“翁队,你觉得呢?”
众人纷纷看向翁策,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等待答案。
然而让大家失望的是,翁策道:“此法需要报告赵局,再做决定。”
谢奇致不意外,应道:“确实要仔细斟酌斟酌。”
翁策:“继续讨论。关于那个组织的事……我们知道多少?”
常闻:“松谭多半是他们的老窝。”
荣波:“嗯,我也觉得……他们应该是先从松谭发家,然后再将魔爪伸向周边地区。”
问题来了。周林易:“他们干什么‘生意’呢?一年犯好几起命案……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刘立:“毒,恐怕是跑不了的。晋北那两家会所前几年不是查出好几种毒么,而且克数都不小。还有人在包间聚众吸毒。当时勒令他们停业改造,现在看上去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