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不是宋泽远,而是华砚洲。
他神色清冷而深沉,视线缓缓落在她略显凌乱的发丝上,随后一路下滑,停留在她赤裸的脚踝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心脏剧烈地一跳,整个人僵在原地。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
何瑾俞下意识地就要把门关上,手刚搭到门把手,门却被人从外侧抵住。她还没反应过来,门板已经纹丝未动,反倒被男人的力道推得一颤。
“我不想见你。”她声音微哑,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
华砚洲低头看她,一言不发,情绪收敛得极好,只是俯身一捞,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猝不及防的悬空感让她整个人僵住,下意识挣扎:“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男人抱着她,步伐稳而决绝,长腿一迈,直接无视她的挣扎和抗拒,大步走出酒店走廊。前台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抱着人出了大门,将她塞进门口停着的那轿车里。
车门重重关上,车子疾驰着冲进城市主干道,朝着机场的方向飞快驶去。
密闭的空间里,空气几乎都被他的气场攫住。
她死死捏住座椅边缘,声音发颤却带着压抑的愤怒:“我的戒指,根本就没有丢,是你故意藏起来的是吗?”
华砚洲并不回避,眼里闪过一丝压抑已久的阴翳,抬眸看她,“是的,是我。”
其实在赶来港城的这一路上,他脑海里反复缠绕的,——她和宋泽远共处一室,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头。
他甚至不敢去想,昨夜他们之间会不会发生些什么。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发问——毕竟,他是那个“第叁者”。
可越是这样无法名正言顺的心思,越让他的占有欲和嫉妒像烈火一样烧灼。所有的伪装的温柔、克制,都在这一刻被亲手撕碎。
他唇角冷冷一勾,索性破罐子破摔,“还有更过分的,你要听吗?”
“——上次你加班,把手机落在会议室,是我捡到的。后来宋泽远给你打电话,是我接的。”
“我告诉他,你在洗澡,暂时不方便接,识趣的话就不该这个时候打来。”
何瑾俞几乎说不出话,只觉得有一阵冷意从后背爬上来。
他缓缓转头看向她,眉眼间的疏冷褪去,“你要不问问宋泽远,论坛上那篇影射我性骚扰女下属的帖子,是谁发的?”
“我没有动他,已经算我仁慈了。”
他像终于丢掉最后一层伪装。
“何瑾俞,你应该很清楚——我若真要动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他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只因为我爱你,所以还在顾忌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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