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娘的狗屁!那两人是偷子!这种人还留厂里做什么!”
“就是!给我们的工资高也叫剥削?”
“关了厂子,我拿啥娶媳妇?”
“我闺女还等着喝奶粉呢。。。。。。姓黄的咋这么狠心啊!”
她的哭声像个开关,瞬间引爆了压抑的情绪,十几个女工跟着哭起来,车间里一片抽噎声。
“哭有啥用?得想办法啊!”
“我们几个月的工资是谁发的,是谁带咱们搞人造肉?是田厂长!现在有人要砸咱们饭碗,咱们能忍?”
他的话像火星溅在干柴上。
“我这条命,当年修水库差点埋里头,现在不能让他们把饭碗也埋了!”
一个工人转身对着人群,“想保住饭碗的,跟我走!”
“走!去哪?”有人问。
“去找县政府要说法,县政府不管,咱们就是市政府!”
“对!找县政府去!让他们看看咱们是不是该饿死!”
“去县政府!走啊!”
队伍冲出厂房时,田野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同样的事情,在老厂里也在进行着,田野也通知过了。
半小时后,老厂门口的梧桐树下聚了百来人。
有人抄起车间的粉笔在地上写标语,有人撕扯着废旧的包装布做横幅。
有人冲进更衣室,把藏在柜子里的红布被单拽出来,用剪刀豁开,蘸着墨水写下歪歪扭扭的字:
“还我血汗钱,不许关厂子”。
随后,人越聚集越多,两个场子所有的工人几乎在一个小时内全部聚集。
浩浩荡荡的往县政府的方向走去。
队伍越走越长,下班的家属、路过的邻居纷纷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