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到州里去!”
曹兵笑了,摇摇头,吃了水,“王老何必动那么大气,这天你不是不知道,稍有个差错,让曹某怎么面对相亲众人。”
王乡长仰着脖子,骂道,“我心疼,我我。”
“那是多少年的功力,才修了这么一个小库!”
他回了头,“我日盼夜盼,就是盼着这碎叶再好起来!再有那百年前的兴盛!”
他顿了口,话卡了一瞬,“那场景我没见过,但我打小就想见!”
其余人看他,目光说不出,是赞同,是怜惜,均与这片土地有关。
曹兵没说什么,身后小役递过水,他手抖着送入口中,“那是我祖父自小日日夜夜说的!”
“那个时候咱这儿多热闹,北边突厥刚平定,西边各国大开,望里走都从咱这儿过!”
“可如今——”
他猛然抬头,“成了这个样子!连这吃喝都不定了!何谈其他!”
一座城兴盛,竟跟水有关。
听起不可思议,水?
这不是到到处都有?
可碎叶就是如此般。
贫乏到有了水便能兴盛。
河沙改道,连年战乱,这地荒了自此不再起。
没了地,这沙又多了起来。
众人不说话,良久,一人缓缓起身,“曹县令,你不出兵,意思我们也都明白。”
“咱就别在这儿打掺合了,就说,这水要是供不上如何?”
曹兵未言,看着府衙正中,院子里几个木盆,好些花栽着,是那个年轻小伙子弄得,长得不错,满盆美景,水乡的花硬是在沙漠活了起来。
眼移上,天空群鸟飞起,不再是简单的秃鹫。
有些事,他们做不到了,可放了年轻人手里,那真是要做就能做得起来!
里面就差个心劲!
何路难平?
何路易走?
如今,有了棉,有了这批人,有了要与这天对一对的心劲儿。
难道,他们不该让一让路么?
几人仍是愤愤出了府衙,被人扶着,一甩袖,“这曹兵!”
“乡老,这怎么办?”
众人一对视,“能怎么办!接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