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必自谦,您那子侄神勇无双,不过短短几日便拿下了两城。”关成业苦笑道,“况且我这边的将士们,还能跑能跳的都出发屏州了,只剩下受了伤不方便出行的。。。”
“还好有沈将军啊!”关成业赞叹道。
两人又你来我往的互相恭维了两句,便各自回营房去了。
因关成业的官衔、爵位都比沈明志的高些,所以沈明志只能站在原地,目送关成业离开。
“老奸巨猾。”沈明志冷哼道。
。
另一头,因为之前在战场上受了伤还没恢复,所以没办法跟随大军回防屏州的杜玲继续过着她练武、看书、学习的生活。
杜玲正在用笔记录刚刚谢嘉运说的那些东西。
她会把这些记下来的东西带回去,每天晚上再抽一点时间出来看一看,记得更牢固些。
因为杜玲认字写字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写出来的字很大,花的时间会多一些。
谢嘉运并不会因为她“丑陋”的字和慢吞吞的笔速而感到不愉。恰恰相反,他觉得认真写字的杜玲十分的,怎么说呢。
谢嘉运思考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
那些下意识出现的词语好像都有些轻浮,让他不愿意轻易的用在杜玲身上。
哪怕对方并不会听见这些只是出现在他心里的声音。
为了让交谈的过程不要太枯燥无聊,谢嘉运在讲一段时间内容后便会同杜玲聊一聊,有时候时聊他在都城时的一些有趣见闻,有时候会聊杜玲在军营里发生的事。
“营里最近的氛围似乎有些紧张。”谢嘉运说道。
“嗯。”杜玲将最后一笔写好,把毛笔搁放在一旁。
她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淡淡道:“两边人马相差较多,自然会出现东风压倒西风的现象。”
特别是在其中一方的将领不仅不加以阻止,甚至还乐见其成的情况下,两军的矛盾只会越发深。
谢嘉运蹙了一下眉,见杜玲已经准备好听下一部份内容后,便不再停留在这个话题上。
“我们来看。。。”
熟悉的急促马蹄声带着不好的消息由远及近的传来。
士兵的焦急声打断了谢嘉运的话。
——“建常急报!”
杜玲将书本合起,耸了耸肩,打趣道:“看来今天的课到此为止了?”
谢嘉运无奈道:“是,今天便到这里吧。”
就是不知道这回是发生了什么。
两人的视线追着信使的身影一路远去,直到彻底消失。
。
“什么?!”
沈明志勃然大怒,手掌重重的拍在桌上。
“我不是说了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吗?这个蠢货怎么不一起死在那里!”
周围的亲兵们都低垂着头,眼看鼻,鼻冲胸,就怕引火烧身。
底下汇报军情的士兵定着一头的茶叶茶水,哭喊道:
“将军!是郑寿他们太过狡猾了!用两座府城来引诱我们深入,大人他只是着了道啊!”
沈明志的脸已经不能用臭来形容了,那完全就是一块黑炭,又黑又僵。
“一万五千人。。。”
他的腮帮子绷紧,声音好似从牙齿间挤出来一般。
“他沈进有多少条命够赔的?”
身旁的最为亲近的下属白着脸劝道:“大人,眼下可不是生气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