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时间到了。
许诺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还有几碟她炒的家常小菜。相比起白槿的挑食,她的午餐简单得多。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白槿,来吃饭了。”
许诺将饭菜放在桌上,对着客厅里正在对着窗外一只飞过的鸽子发出“咔咔”声的少年喊。
白槿闻声转过头,以极快的速度滑到许诺面前,规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安静地等待着。
许诺拿起筷子,用它们夹了一块豆腐放到自己碗里。
她看着白槿那双白皙修长的手,这双从猫爪变成人类的手,用勺子吃饭已经算是勉强入门。现在,是时候迎接新的挑战了。
她从筷子筒里抽出一双筷子,递给了白槿。
筷子光滑的木质触感在白槿的指尖停留。
他好奇地打量着这对细长的木棍,翠绿的眼睛里充满了探索。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餐具,与之前使用过的勺子全然不同。他不知道它们该如何使用。
“白槿,看我。”
许诺将自己的筷子拿起来,放慢速度,演示如何握持。拇指、食指、中指,协调发力,将细木棍稳稳地固定在手中。
她的动作流畅而自然,那是经年累月养成的习惯。然后,她尝试用筷子夹起米饭。
白槿学着许诺的样子,笨拙地拿起筷子。
他的手指灵活,但对于这种需要精细配合的发力方式完全没有概念。
他像拿着两根指挥棒一样,将筷子在手指间笨拙地调整着位置,它们在指缝间打滑、交叉、甚至掉落。
“不是这样。”
许诺伸手,轻轻地握住白槿的手,一点点地帮他调整筷子的位置。
她的手指不经意地触碰到他温热的掌心和修长微凉的指尖,带来一种细微的电流感。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分享什么重要的秘密。
“拇指……这里,食指……这里……”
白槿的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而微微僵硬。他没有躲开,反而专注于许诺温暖手指的引导。
她的触感像电流透过肌肤,让他的身体本能地感到一种愉悦和满足。
他注视着许诺认真的侧脸,还有她近在咫尺的、微微颤抖的睫毛。他试图理解她的指令。
“对,就这样,试试。”
许诺轻轻放开手,示意白槿自己尝试。
白槿笨拙地拿着筷子,努力回想许诺的手势和感觉。
他试图夹起碗里的一坨米饭。筷子在米饭上方颤抖,怎么也无法准确地夹住。
他尝试收紧手指,筷子头却交叉得更厉害;他尝试松开一些,筷子又直接打滑。米饭粒像嘲笑他一样,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