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确定楚绵是否在温砚尘的车内。
不能贸然动手。
“是!”
周勤领命,转身迅速返回直升机。
直升机再次升空,螺旋桨发出巨大的轰鸣,调整方向后,如同一只捕食的猎鹰,朝着温砚尘逃窜的西边山谷疾速追去。
其余四架直升机则依旧盘旋在别墅上空,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傅靳年迈开长腿,径直走向别墅大门。
门没有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视屏幕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茶几上散乱地放着许多零食,薯片、巧克力、糖果,有些包装已经被拆开,里面的东西吃了一半,随意地扔在那里。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年代久远的文艺剧,剧情已经进展到二十多集,男女主角正含情脉脉地对视,背景音乐哀婉动人。
傅靳年看着这一切,俊脸逐渐阴沉,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眸底的墨色翻涌不休。
随即又径直转向楼梯。
皮鞋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别墅里显得格外清晰。
二楼的房间不少,他一间间推开。
客房、书房、健身房。。。。。。
每一间都空无一人。
直到最后一间,主卧室。
傅靳年推开厚重的房门,一股淡淡的馨香混合着药水的味道,若有若无地飘入鼻端。
房间很大,中央是一张巨大的圆形床铺,深色的床品衬得床上躺着的人影愈发纤细。
是楚绵。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不见血色。
傅靳年只觉得胸口那块一直悬着的巨石,骤然落了地。
他大步走过去,在床沿坐下。
伸出手,指尖轻颤地碰了碰楚绵的脸颊,冰凉一片。
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手腕上。
那里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
除了手腕,她裸露在外的颈项和手臂上,也能看到一些尚未完全消退的浅淡淤青和细小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