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离昭骤然扣住她手腕夺下发簪,红发垂落遮住瞳孔震颤的阴鸷,将人抵在轮椅上用膝头压住她挣扎的腿“王女以为死能换凤黎苟活?”
掐住下巴逼她直视自己,喉间溢出冷笑“孤偏要你活着看城楼挂满凤黎降旗——就像此刻你眼里映着的孤”
慕苡晴眸光骤然黯淡,眼底雾气弥漫,喉咙哽咽得发疼,颤声哽咽“离昭……我不想看凤黎灭国……”
咬住下唇,将泪意逼回眼眶,抬眸看向他,眼眶通红,眸上氤氲着雾气,极力保持冷静“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伤凤黎根基,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放过凤黎,好不好?”
巫离昭拨开她额前被冷汗浸透的发丝,指腹摩挲颈侧跳动的血脉低笑“好啊——”
咬住她耳垂厮磨,语调裹着餍足“今夜就跪在面前替孤誊写降书,用你发抖的手。。。亲自烙下凤黎的屈辱。”
慕苡晴低笑,嗓音沙哑,笑得眼角泛起泪花,颤声哽咽“七皇子还真是好手段。”
抵在扶手上的指节用力得近乎发白,缓缓抬起眸,眼角泛红,嗓音哽咽,嘲讽地勾唇“让我写降书?不如亲自手刃了我,省得我生不如死,死后亦无法见祖宗”
巫离昭指腹碾过她发颤的唇瓣,红发垂落时低笑裹着阴鸷“王女的血浸透降旗才有趣——”
扼住她后颈逼近,呼吸纠缠“孤要你活着听凤黎百姓咒骂你的懦弱。”
慕苡晴眸光晦暗不明,抬手拨开他桎梏的指尖,垂眸掩去眸中情绪“七皇子所言甚是……”
取来纸笔,提笔刚要下笔,她突然想到什么,微微一顿,抬眸看向他,嗓音沙哑“七皇子想让我写什么?”
嗓音沙哑,语速缓慢,唇角勾起一抹自嘲“以王女之名,向巫国请降?”
将笔放下,倚靠在轮椅上,低笑“还是要让王女以凤黎王女的身份向巫国乞降?”
指尖抚过那张白纸,嗓音沙哑,语调裹着嘲弄“七皇子觉得哪个更羞辱?”
巫离昭掐住她执笔的手腕重重按向宣纸,朱砂混着血渍在降书末尾洇开“自然是王女亲笔写——「凤黎愿为巫国犬马」”
指节碾过落款处“还需用你母皇的断指拓印才够虔诚。”
慕苡晴紧抿着唇,颤抖着手腕将血迹晕开,一字一顿,声线沙哑颤抖“凤黎王女慕苡晴,愿以王女之名乞降巫国……做巫国犬马。”
最终在降书末尾落款处一笔一划地刻上自己的名字,笔锋尖锐,刮破纸张,指尖鲜血混着墨染污了降书。
抬手将毛笔搁置在笔架上,喉间溢出低笑,望向窗外,神情恍惚“作为凤黎王女,字字句句都如你所言,和顺乖巧。”
嗓音低哑,眸光晦暗,唇角勾起一抹自嘲“可作为慕苡晴,唯有恨字予你。”
巫离昭垂眸凝视她颤抖的指尖,指腹摩挲过染血的墨迹,忽然将降书抽走,红发垂落时遮住眼底暗涌的阴鸷“恨是活人的特权,殿下该庆幸还有这资格。”
轻笑一声,折起降书塞入袖中,冰凉的指尖掐住她下巴“明日城楼上亲自念,孤会为你备好金丝笼——要哭得漂亮些。”
慕苡晴咬牙忍下喉间溢出的哽咽,缓慢抬头,对上那双妖冶阴戾的红瞳,面无表情地推开巫离昭,自嘲冷笑“是,七皇子所言甚是。”
眸光晦暗,嗓音沙哑,嘲讽的勾起唇角“明日王女定会哭得梨花带雨,惹众人垂怜。”
巫离昭骤然扼住她咽喉抵上案几,红发扫过她沁血的下唇,指腹碾过喉骨发出轻响“乖。”
俯身贴近耳畔,指节摩挲她颈间锁链“待降旗挂满王城时。。。你的血该浸透旗角才衬孤的喜酒。”
慕苡晴怔愣片刻,指尖攥紧,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疼痛得几乎无法呼吸,眼底血丝浮现。
喉间锁链发出叮当脆响,缓慢垂眸,抬起指尖轻抚过脖颈的锁链,眼尾泛起淡淡红晕“明日王女定以血为七皇子斟满庆功酒。”
捏住她手腕将锁链拽向烛火,红发拂过她苍白脸颊“错了,该在孤怀里哭——让万箭穿心的叛军看清你为谁发颤。”
勾唇低笑“这才叫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