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此番来冀州,是为一桩泼天的富贵。”
陈虎后退半步,手按剑柄:“富贵?”
“什么富贵?”
“你给我说清楚些……”
“冀州刺史,这个位置……”王书博突然逼近,酒气混着熏香扑面而来,王书博的话,让陈虎有些发愣,他不理解,这王书博话中是何含义……
“想当年陈猛不过是吃百家饭的穷小子,是你们陈家村倾尽全力扶持,他才有今天这番成就!”
“可如今呢?”折扇重重敲在桌上,震得金饼叮当作响:“他把咱们这些老兄弟当弃子,让冀州的士族们,继续掌握冀州!”
“如此,就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陈虎喉结滚动,想起来村中几个壮汉,对于陈猛的怨言,在想到,要不是自己死皮赖脸的求着陈猛,恐怕自己也早已经回去种地了……
王书博见状压低声音,如毒蛇吐信:“我家兄长早看陈猛不顺眼了……忘恩负义之徒,怎配执掌冀州?”
“你看看那些世家子弟,哪个不是骑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
“那陈猛若不当冀州刺史,谁来做这个位置呢?陈虎看着王书博询问道。
“当然是您啦!”王书博抓住了陈虎的手臂,低声说道。
“我?”陈虎难以置信的看着王书博,他怎么也无法理解,自己怎么能做刺史呢?
“没有错,正是你……”
“我不过是个少年……这能?”
“少年又如何?”王书博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内甲上狰狞的兽面纹:“历史上,数不胜数的少年天子,少年将军,如今,你当个少年刺史,又如何呢?”
“只要你敢,我兄长愿举幽州十万铁骑为你撑腰!”他突然抓住陈虎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想想陈家村的父老乡亲,跟着陈猛只有吃剩菜的份,若你做了刺史……”
陈虎呼吸急促起来,眼前浮现出祠堂里密密麻麻的牌位。
这种诱惑,成年人都未必能挡得住,更别说他只是一个少年了……
王书博趁机摸出个青瓷小瓶,瓶塞拔出时飘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你是陈猛最信任的亲兵都尉,只要……”话音未落,少年突然抓住瓷瓶,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该怎么做?"
“杀了陈猛,幽州铁骑即刻南下!”王书博眼中闪过狂喜:“到那时,陈家村的子弟个个高官厚禄,冀州赋税全归你们!”
他握住陈虎拿刀的手,刀锋映出两人扭曲的面容:“"陈兄弟,这可是流芳百世的良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