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走太子?!”纪胤礼虎目圆睁,声如洪钟,震得旁边几片玉米叶簌簌作响,“绝无可能!”他斩钉截铁地反驳,带着武将特有的耿直,“自昨日始,此地便由禁卫军与金林卫重重布防,铁桶一般!潇湘阁那些丧家之犬,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来,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绑走储君?这不合常理!”
他这话一出,周围原本垂头丧气的大臣们也是一怔,面面相觑,眼中疑虑更深。是啊,如此严密的守卫,怎会
沈钧钰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迅速给纪胤礼递了个眼色,声音刻意压得低沉而痛心:“纪家姐夫有所不知那些余孽狡诈如狐!他们竟用了无色无味的迷烟!我等猝不及防,尽数着了道,侍卫们也未能幸免待醒来,殿下已然”他恰到好处地顿住,未尽之言更显事态严重。
纪胤礼何等机敏,瞬间捕捉到沈钧钰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心头猛地一跳,面上却配合地露出恍然大悟继而咬牙切齿的神情:“原来如此!这群阴沟里的老鼠!藏匿经年,手段愈发下作歹毒!朝廷追捕多时,竟还如此猖狂,实在可恨!”他重重一跺脚,脚下的泥土都陷下去几分。
见纪胤礼领会了自己的暗示,沈钧钰紧绷的神色稍缓,顺势转移话题,语气带上几分疲惫与郑重:“纪家姐夫在此守孝,在下既然途经贵地,礼当拜祭纪伯母在天之灵,略尽心意。还请姐夫引路,容我上炷香。诸位同僚,”他转向那些惊魂未定的官员,“想必也受惊非浅,可在此稍作休整,待我回转,再一同返京。”
那些大臣们此刻哪还有心思去祭拜,巴不得离这晦气之地越远越好,闻言纷纷如蒙大赦,强撑着对纪胤礼拱了拱手,声音虚弱:“纪将军节哀。我等身体不适,恐扰了老夫人清净,就不随同前往了,失礼之处,万望海涵。”
纪胤礼沉着脸,抱拳回礼:“诸位大人客气,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