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动了胎气,此刻还很危险,实在不宜走动。”
“大家能否帮把手,把她抬回住的地方。”
军眷们如梦初醒,各自急匆匆跑开。
村里有一些军中退下来的物资,其中就有一副木制担架。
很快就有人找来了担架。
两个壮实的女人一前一后抬着停在孕妇旁边。
她们催促还在迟疑的两个还在愣神的北离人,“看着干嘛,快帮把手扶你家人上来啊!”
年长的妇人确信这些人的友善并不是假的,急忙跟大家一起扶孕妇躺上担架。
眷属村西边。
军眷们久违地走进这间空屋,发现原本破败脏乱的屋子已经被打扫的很干净。
原本里面就有木床、板凳之类得家具还凑合能用。
被两个北离女人收拾之后,竟然也像个家的样子。
众人小心翼翼将孕妇放在床上。
她两腮的筋络凸起,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年轻的枣花忍不住说,“你觉得疼就叫出来,都是女人,别不好意思。”
“生了孩子,本来就容易牙根儿酸疼,你可别先把自己的牙咬坏了。”
枣花去年头胎就是一对双胞胎,若不是老郎中的药,她差点难产。
所以她对女子的孕育之苦很能感同身受。
北离孕妇看了眼枣花,带着尖刺的眼神仿佛软化下来。
“我没事,这点疼还受得住。”
吕晶飞快地跑进来,怀里抱着个大包袱。
边喘着气说,“来了来了,药来了!”
“还有东家,你的针包!”
这一包袱都是老郎中亲自配的药。
虽然这段时间西北军的军医相对有了些空闲,时不时也可到眷属村看诊。
但军医不擅长妇科。
所以顾喜喜还是想着为军眷们备下几种常用药。
而老郎中考虑了女子最常见的几种急症,分别制了成药,方便她们使用。
其中,固气安胎丸,正适应北离孕妇的症状。
顾喜喜展开针包,边让人烧水,切一片姜,煮成一碗淡姜水,再拿两颗药丸化开。
即刻便有几人分工去做。
大家齐心协力下,一顿饭的功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