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顾及悠悠众口,尤其是咱们家在村里的名声。”
“须得进衙门一趟,有个公论。”
顾喜喜凝望着他,眉眼间满是笑意,“咱们家?”
“那我得多谢你为了咱们家,考虑的如此周到。”
顾喜喜本来就是对顾铁柱动了杀心。
奈何有那么小孩子在场,她只能临时改用之前对老郎中说过的B计划。
这种药会损伤全身末梢神经,效果终生不可逆,自然没有解药。
服药的人将变的又聋又哑,全身瘫痪,却又意识清醒。
也就是说,顾铁柱这辈子再也没法骂人、害人了。
就像他之前装疯那样,从今往后他可以安心留在那张床上。
如活死人一般等着人喂吃喂喝,端屎端尿,在清醒中等待死亡。
回到家,慕南钊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孩子们面前。
这些孩子都在上村塾,再见到陈先生自然欢喜非常。
第二天全村都知道顾喜喜的男人、村塾从前那位陈先生回来了。
陈先生是创立村塾的第一位先生,村民们都念着他的好。
纵使在麦收最忙的时候,也有人陆续到家里来探看。
与此同时,顾老三和刘氏正在满村找儿子。
顾铁柱从昨晚就没回去。
问了好些人都说没见到。
实际上除了顾喜喜家,全村的大人们都不知道顾铁柱的去向。
因为石头、狗娃及其他小伙伴们已经偷偷地商定全体保密。
严肃程度不亚于绿林好汉歃血为盟。
不过顾老三和刘氏的煎熬并没有持续太久。
当天下午衙门就来了几名衙差。
顾老三身为一家之主,收到儿子的逮捕通知、再听衙差读了认罪书后,不由瘫坐在地。
刘氏疯了似的质问,“我儿他早已疯傻,怎么可能做这些事!”
“你们说他拦路打劫,杀人未遂,他杀谁了!”
衙差冷然道,“告诉你们苦主的姓名,岂不是让你们有机会报复?”
“有目击证人看到,顾铁柱持刀蹲守,有预谋,有凶器,绝非疯傻之人!”
要不说江县令办事靠谱呢,半天的功夫,还真叫他找到了苦主之外的人证,
而且不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