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钊沉默。
并非他没有担当。
而是他与顾喜喜的婚事,主动权他早就全部交到了顾喜喜手中。
顾喜喜看了眼慕南钊,说,“不关他的事,是我暂时还不想成婚。”
张婶皱眉,看着慕南钊说,“喜喜这念头我一直知道。”
“你呢,你怎么想的?”
“过去咱们处的跟一家人没分别,我最初对你是有些不满意。”
“可后来冷眼看着,你面冷心善,读过书,行事也稳当,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婶子看你不像是那种拜高踩低,见异思迁之人。”
“究竟你自己对这么婚事如何打算,倒是说出来,说清楚。”
慕南钊默了默,“我……”
张婶想着教书先生会说话,原还期待着他能多理论几句。
只要他能打动喜喜,做长辈的再撮合几句,这婚事不就成了么!
然而,慕南钊抬起头,毅然决然道,“都听喜喜的。”
张婶差点被气了个仰倒。
“你!”
她恨铁不成钢道,“叫你说话,你就说了这一句?”
慕南钊笑,“婶子最疼喜喜。”
“我若不听她的话,您肯定第一个饶不过我。”
张婶迟疑,“话虽这么说……”
“可你,也不能太听话了吧。”
慕南钊虚心求教,“那不知小婿该何时听话,何时不听话?”
张婶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反而被绕进去了。
可转念意识到准姑爷已改口自称小婿。
这让她既欢喜,又有些不好意思,“我并非喜喜的母亲,只是这家里干活的人。”
“哪里当的上姑爷这般自谦。”
慕南钊却正色道,“在喜喜眼里,您就是一家人,是我们的长辈,从不分彼此。”
“您突然这么说,岂不让喜喜无地自容?”
顾喜喜无需慕南钊使眼色,就配合地一本正经道,“是啊婶子。”
“好歹我是您一手拉扯长大的,您就算不是我的亲娘,但也是我唯一最亲近的长辈家人。”
张婶感动的眼角泛红,“嗐,我知道你们对我好,都是真心的。”
顾喜喜过去搂着张婶撒娇,“那您以后不许再说这类的话了。”
“我听见了,只会觉得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您不高兴。”
张婶听她这么说,反而有些着急了,“没有,没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