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联系以往在戏台子上所看到有关状元郎的各路故事,不免浮想联翩。
可惜还要收麦子,不然他们早就跑去看热闹了。
更有几家女儿到了适婚年岁的,不免心思活络。
各自在肚子里谋划,回头定要打听清楚县令是否婚配。
或许自家将来能跟状元郎结亲呢!
可等到中午大家在田间地头休息吃饭时,又不知从哪传出的小道消息。
原来新任县令姓江,他母亲是本地顾姓。
而这位江县令便是顾喜喜的表兄。
表哥和表妹啊……
闲话中心的人们交换着眼色,神情都有些微妙。
说起来陈先生回老家都多久了?至今还没个音信。
再看顾喜喜那一家子,没一个着急的,最近干脆连提都不提了。
莫非顾喜喜已经另寻高枝,根本不想让陈方回来了?
众人交头接耳,越说越觉得有鼻子有眼的。
毕竟那可是状元郎!还是青田县的青天大老爷!
陈先生再俊美,再好,也只是个被买来的犯人。
有妇人暗戳戳兴奋道,“要是让我选,我肯定也选状元郎。”
“状元夫人,县太爷夫人,说出去多尊贵,多体面!”
坐在对面的男人咬了一口面饼,嗤之以鼻,“哼,你们女人就是这么势利眼!”
“顾喜喜当初买下人家,那就是定了的意思。”
“难道还想朝三暮四不成?”
起头说话的妇人不高兴了,“啥叫我们女人势利眼?”
“你们男人就不爱貌美的,年轻的?就不想娶个千金大小姐?”
“问题是你有那个本事么,你只能干瞪眼!”
二人吵嚷起来,其他人乐呵呵看热闹。
并没人注意远处大榆树后面露出两道阴暗的视线,透着浓浓的怨毒。
看到钱大婶等人走过来,藏在树后的眼睛立刻消失了。
钱大婶喝止,“说什么呢,没凭没据瞎扯淡还让你们吵起来了?”
周娘子也正色道,“县太爷找喜喜肯定有公事。村长不是也跟着去了吗。”
“以为跟你们一样,就知道男女那点儿事儿啊!”
……
顾铁柱独自走在无人的小路上,他一瘸一拐,却走的很快。
“顾喜喜,断腿的怎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