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喜道,“本该我做的事,我自然还要全力以赴。”
“不能只想着依靠这块金牌。”
“你想想,若茶园的方案本身并不可行,譬如官员们对公私合办的某处细节不满意,却不得不因为金牌而遵从我。”
“茶园最后没能办好,不等于我白用了这块金牌?”
吕晶若有所思。“所以就算得到了这么大的权力,却不能总想着依赖它。”
“该自己做的事还得自己做。”
顾喜喜颔首,“必须如此。”
她认真道,“咱们务农为业的,最是无从造假。”
“是好是坏,是成是败,都会随着每一季的收获显露人前。”
吕晶郑重地点了点头。
片刻,她又问,“那遇到什么情况,才该用到这块牌子?”
顾喜喜平静道,“若有人故意搅局,无事生非,反对的理由脱离实际,是我完全不能接受的。”
“亦或者事发紧急,或者关乎存亡。”
吕晶赞同道,“对!好钢应该用在刀刃上。”
“要是苍蝇般的小事儿也随时拿出来晃晃,次数一多,都显得不值钱了。”
顾喜喜起身宽衣,“早些睡吧,明日要等着府衙商讨的结果。”
“万一再有传唤问话,咱们须得养足了精神。”
二人洗漱后并排躺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吕晶可能今晚兴奋过头了,一时难以入睡。
她轻声问,“喜喜,睡了吗?”
听见顾喜喜模糊地嗯了声,吕晶立刻翻身转向她。
“既然没睡着,那就聊聊呗。”
“你的摄政王好不容易回西北,也不知道这次能停留多久?”
“他会不会随你回家?”
顾喜喜闭着眼本来不想应答。
听到最后还是说,“不知道,可能不会,也可能会。”
“他向来如此随性,不必费心思揣度。”
“况且……我还没计划成亲呢。”
顾喜喜的话音越来越小,渐渐发出均匀清浅的呼吸声。
这下是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