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谁获胜,下一步都是去相,打压相党。”
“不谋而合。”
计幽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他们已经水火不容,那咱们何不动动腿,将地方给让出来。”
“免得打得不尽兴。”
“至于去哪里,就看相爷自己了。”
“就沉鱼州吧。”
苏文沉吟片刻:“入京十五年,至今都没有回去过。”
天下人谁都可以骂苏文是乱臣贼子,唯独沉鱼州的百姓不行。
自他在朝堂发迹之后,每年让人都会运大量的金银珠宝回去。
建学堂,兴修水利,挖掘沟渠。
长生元年秋,整个元沧道大旱,几个郡府颗粒无收,死伤无数。
唯有沉鱼州因为苏文自掏腰包运回去的百万石粮食所以才没有饿死一个人。
沉鱼州家家户户都立着苏文的长生牌位。
“过完年节,让人去长生宫递张折子,就说本相要回乡探亲一个月。”
这一个月不是胡来的。
而是估摸着长生宫那位炼化金身舍利子的日子来估算的。
一个月
足够陛下和诸位皇子们分出胜负。
“行。”
“我这就下去准备准备。”
计幽点头。
明日就是年节,府中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灯笼和红绸缎,天色微暗,灯火便亮起。
奴婢们在厨房忙着准备明天的菜食,按照惯例,苏文明儿个晚上,要在府里邀请相党的文武官员。
因此相府的管家早早就叫人准备。
府内灯火通明,圈养的刀手剑客并没有休息,而是四处巡逻。
夜色沉沉
风雪飘飘
“相爷。”
院前的护卫拱手。
“嗯。”
“守了大半天,都下去喝酒吃肉吧,然后好生歇息。”
“今晚院子就不用值班了。”
苏文拍了拍他的肩膀。
“多谢相爷。”
几名护卫面露喜色。
推开房门,热气扑面而来,两个穿着单薄罗裙的女子走出,褪下外面的披风和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