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君瞄瞄宁方生,再瞄瞄那纸上的字,终于明白了。
那。。。。。。
卫东君写:“我们现在做什么?”
黎明前的夜,是最安静的。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做点什么总觉得不自在。
宁方生看着她眼底的青色,静了一瞬后,写:“睡觉!”
这。。。。。。
卫东君感觉更不自在了。
宁方生接着又写:“睡好觉,养好精神,后面还有一场大仗等着我们,休息好,听觉说不定就恢复得快。”
这个理由打动了卫东君。
听不见,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她指指床,再指指自己。
宁方生指指窗边的一张小榻,再指指自己。
好吧。
床离窗户很远,也算是泾渭分明。
但上床之前,卫东君心底还有一个疑惑,必须得问出来。
她低头写道:“许尽欢不是小气之人,他把这根木棍做为斩缘的谢礼,足见这木棍对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宁方生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赞同。
卫东君:“如果这木棍真的就是项琰的,那么许尽欢把项琰的东西带着离世,是不是就意味着,项琰对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宁方生又敲两下:赞同。
卫东君:“如果说项琰不承认和许尽欢的关系,是为了自保;那么许尽欢呢,他为什么说自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一回,宁方生的手没有再敲下去。
那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记忆很深。
给他的感觉是,项琰和许尽欢的关系,是一个痴情女和一个负心汉。
卫东君:“宁方生,你有没有觉得,许尽欢这个人的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人分不清楚?”
宁方生犹豫半天,还是屈指轻轻敲了两下:赞同。
卫东君叹了口气,写下几个字:“这样一来,斩缘的难度就加倍了。。。。。。”
宁方生看着这几个字,唯有苦笑。
他总共遇见过三个斩缘人。
向小园是竹筒倒豆子,对过往倒了个干干净净,所以斩缘还算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