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至刚垂手低头,但却不打算放过奚落黄子澄等清流的机会,又道,“所谓观测,也是古已有之的。先秦蜀守冰,在岷江放了三个石人,竭不至足,盛不没肩。水不没过石人之足,来年要旱,若是没过石人肩膀来年就有洪灾!”
“黄河与长江不通,
黄河更为凶险。”
“上游陕州万金滩、巩县洛口等沿线,各村各堡都有木桩,从清明到霜降,测量水位!”
“那就是井测,就是看黄河沿岸的水井水位,根据水位的高低来判断水情!”
“这是老祖宗用了几千年的法子,就没让后世子孙吃亏过!”
说着,他对朱标拱手道,“臣虽在户部,水利不属于臣分管。但户部管着秋收春耕,所以这水利之事臣不能不知!”
“其实按照历朝的旧法,水位观测当一日两报,水情通过驿站层层传达,上层有警下层则有防!”
“但自从前元开始。。。。。。朝政败坏,这些事也就没人管了!”
“臣也是为了解春耕秋收,特命地方官员每个月报给户部,用以参谋!”
“而从今年六月开始,鲁东豫东等地的黄河水位,无论是种种测量方法,水位都是一直在上涨的,且根据当地的老河工说,已是十年不曾有过的警情!”
说到此处,他又顿了顿,“今日即便练侍郎不说明年会有水灾,臣也会报!”
“好好好!”
朱标重重拍着龙椅的扶手,感叹道,“幸有以行,在孤身边查缺补漏!”说着,又感叹道,
“所谓在其位谋其政,而以行以户部侍郎之身,能关心天下水利之事,实在是公忠L国!”
而后,他转头道,“包敬!”
“奴婢在!”
“福建的茶叶,一会给以行包上几斤!”
朱标对李至刚笑道,“刚进上来的,你帮孤尝尝鲜!”
顿时,李至刚大喜。
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