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蓁眼睛一亮,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又被按住了。
秦辞搬过来案盏到床上:“就在床上吃吧,天冷。”
热出汗的苏蓁:。。。。。。
温热的包子带着油香,苏蓁一口下去,含含糊糊道:“醒酒汤……给你留了……”话音未落,便被秦辞指尖抵住嘴唇。
“不急。”秦辞斟满两杯合卺酒,将其中一杯递给苏蓁。
两人交杯,他俯身时带起一阵清冽的雪松香,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如今更要紧的,是先将我的新娘子哄开心了。”
窗外夜色深沉,红烛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帐幔上,渐渐融成缠绵的一团。
晨光透过窗棂的雕花,在床幔上投下细碎金斑。
苏蓁睫毛轻颤,被枕畔萦绕的雪松香唤醒,睁眼便撞进秦辞含笑的眸子里。
他半倚在床沿,指尖正一下下抚过她泛红的耳垂,见她转醒,凑过来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再睡一会儿,时间还早。”
“哪里还早,都日晒三竿了,你要是让我今日出了丑,我就可不会放过你。”苏蓁嘟囔着就要起身,却被他拦腰抱起。
昨夜残留的合卺酒香混着熏香的余韵,在晨雾里酿出几分慵懒。
铜镜前,秦辞执起檀木梳,笨拙地替她绾发,发尾缠着几缕垂落的碎发,逗得苏蓁咯咯直笑:“堂堂秦公子,连个发髻都梳不好。”
“那是自然,我可从未给女子梳过头。”秦辞故意板着脸,却将一支并蒂莲银簪簪进她发间,“这簪子是祖母特意让我带来的,她说新妇头日敬茶,定要戴得喜庆些。”
正说着,外头传来碧珠的声音:“公子,老夫人那边传话,说不着急,让少夫人睡够了再去。”秦辞与苏蓁对视一眼,都笑出声来。
苏蓁裹紧斗篷要起身,却被秦辞按回软垫:“既如此,再陪我赖会儿床。”
待两人到正厅时,日头已爬得老高。秦老夫人拄着拐杖迎上来,布满皱纹的手攥住苏蓁的,眼里满是慈爱:“好孩子,瞧这小脸冻的。”
说着往她手里塞了个暖炉,又嗔怪地看了秦辞一眼,“你这混小子,怎不知给新妇多添件披风?”
苏蓁跪坐在蒲团上,双手捧起青瓷茶盏:“祖母,请用茶。”
茶汤氤氲的热气里,她望见祖母眼角泛着泪光。
老人颤巍巍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声音发颤:“好,好,咱们秦家总算盼来个贴心人了。”
说着,秦老夫人又拭了拭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