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萧璟来时存心引她说话,才会应上一两句。
却也是十句里才肯应上一二句。
倒也从未发过脾气,更没和任何人红过脸。
下人看她,都觉真是冰玉做的人儿一般,无喜无怒的。
却也觉得伺候这么个得宠的主子,又摊上主子性情好,实在是大大的福分。
只有萧璟知道,即便和她并肩躺在一张榻上,即便她由着他抱,由着他亲吻,甚至只要他想要,她什么都不拒绝他,却仍觉枕边人远在天边。
三年。
他居然忍了三年,一次都没碰过她。
不是不想,不是没有欲望。
是每次,都在她表面柔软顺从,内心却麻木的模样下,激起怜意愧疚。
最后只是咬着人耳垂,吻了又吻。
云乔呢,她总是很平静。
连他咬着她,极尽温柔地讨好她,她的身体清楚的动了欲念的时候。
眼睛,都依旧是平静的。
就好像那个鲜活的人,把魂魄抽了出去,冷眼看她的肉身,同他纠缠碰撞。
每逢那时,萧璟总会停下。
再浓重的欲望,都会被他压下。
他挫败极了。
却又无比后悔,当初为何说了那样伤她的话。
他知道,她就是打从心底里,把他当恩客,把自己当卖身的娼妓。
可他不愿意,他不愿意她这样。
怀中人漂亮的眼睛睁着,萧璟抱着她吻她,咬着她耳垂寸寸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