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那时在扬州,心里想的,明明是要把她好好的养在身边,让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必让沈家人欺负磋磨她,也不必日日困在沈家的宅院里消磨生机。
可现在,这一刻。
他和沈砚还有什么差别?
他也在欺负她,一次又一次。
萧璟手指发麻的厉害,连着心头处一阵阵的钝痛。
他指腹抚过她脸颊,力道温柔和缓,眼底情绪几经翻涌。
而后猛地将人抱在了怀中。
“是我的错,是我胡言乱语,我气疯了才说了那样的话……”
那天她给陈晋割肉喂血,她为了救旁的男人给他下药,把他扔在山庄,不闻不问。
她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从温泉水里游出去,夜里寒凉山里也泛着冷,她管都不管,只顾着去救别的男人。
最后让人捏着性命,都还只操心旁的男人能不能活。
而他,却因为她的命,受制于人。
他把她对别的男人的保护心疼看在眼里,真的气疯了。
才口不择言,说了那样的话。
即便是为了救她,即便是不愿意让棋鹰知道她对他多么重要。
他也不该说那样的话。
至多只说她的命不要紧,救下了人再好生解释就是。
她那样心软,总会原谅她的。
何必说那样戳心羞辱的话,来让她难堪,把她刺激成这样。
之所以口出恶言,不还是因为气的难受,心里嫉妒地发疯吗。
他就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