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栖没有说话,心里的暗涌逐渐膨胀。
宴天师看得出她神情里的复杂,他像是故意的:
“容时,还真是我见过走得最顺畅最幸运的皇子了。”
鸣栖勾起了眼睛。
“才当太子几日,就快当圣上”
“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般好的运气?”
宴天师若有所思:“到底是命中注定的好运,还是有人锲而不舍的相助?”
他意有所指
鸣栖扭头看他
这张嘴,倒是阴阳怪气
鸣栖淡淡道:“你若非红尘中人,就不要随意插手红尘中事”
宴天师明显是一副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的模样
他的嘴角漾出了一个毫无诚意的弧度,似乎意有所指:“若是圣上驾崩,太子继位,你就当真达成目的吗?”
鸣栖心生异样,本能地抗拒:“我的事,与你何干?”
男人眉眼舒朗,“我是看在你我都是天外天之人才好心劝你一句”
“可别不识好人心啊”
“谁要你好心”
鸣栖不想跟他待在一个空间,扫了眼四周,带着审视问:
“什么时候解除封印?”
宴天师顿了顿,疑惑地抬头,“你我都暂时出不去”
鸣栖:“为何?”
宴天师眼睫眨动,琥珀般凝亮的眼眸落在她的脸上,刻画她的模样:
笑着说道:“我以为,至少,到了星月神这个级别,不论是学识还是经验,都应当看得出,这道阵法,非净化毕不可消。”
宴天师仿佛是在思索,她怎么会不懂?
那种学霸站在制高点上看学渣的神色,让鸣栖的恼火一下子蹿了起来。
“那是你太弱!”
鸣栖忽然浑身一冷,声音低哑:“你怎么看得出我的身份?”
青年淡定地转身,眉头一挑,“能呼动上古大荒传世的月辰剑”
“天上地下,也就只有现世纪的星月神”
他放下茶盏,笑得一脸标准:“我还不至于有眼无珠的不识得”
鸣栖沉了下来。
他脸上的伪装实在做得太好,鸣栖看不破他的真面目,连他到底是什么本相都看不出来!
这种被人看穿,自己却看不破别人的感觉
让她很不爽!
鸣栖故作放松,矜贵地说:“既然你认得我,也是我十二天的仙友,算了我不计较了。”
说罢,正好水又滚了,宴天师行云流水般地沏茶,自然而然推了一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