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栖的心脏忽而剧烈跳动起来,她算不出来容时的谋划。
只是现在,容珩大军在手,只希望容时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谁料
倏忽间
容珩眼风一顿
背后冰冷的寒光闪烁,鸣栖看到眼前的人只余下一道虚影
下一瞬间,她的腰肢被一道强有力的力量圈住,身体猛然间腾空而起,赫然的力气,拉扯着她。
雪松的气息涌入鼻腔,她看到眼前的人是容珩,他带着她毫无预兆地调换方位,将她从她的马上径直扯到了自己身上!
而与此同时,鸣栖感觉到身侧有人靠近,她甫一回头,正好对上了容时的眼睛。
他轻踩砂石,如穿梭在林间的猎豹,以迅雷之势,冲她伸出手。
他说:“鸣栖抓住我!快!”
容珩手腕一番,长枪而出,眼看着就要刺中容时的脖颈要害。
鸣栖的心脏几乎跳停,来不及多想,一瞬握住了容珩的长枪。
“别杀他”
容珩桃花眼轻轻撩动,感受长枪上传来的力道。
他没有再说话,缰绳牵扯,“走”
骏马狂奔而去
容珩的长枪收回,容时来不及退撤,硬生生的滚落在地!
他一翻身想去追,喉咙嘶声:
“鸣栖”
他的手离鸣栖的指尖只有一指的距离,却是难以触碰的遥远。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人离去
随后他被团团围住。
四皇子在后,目睹这一场半道的截人,插着手唏嘘:“送睿王回承天台好生囚禁看管。”
“六弟啊六弟,鸣栖到底有什么,让你们俩一个个都如此昏头。”
他啧啧一叹,十年怕井绳
女人都不可靠知不知道!
大军仍将承天台围得水泄不通
直到回到营帐
容珩歇马,他率先而下,再伸手抱着鸣栖的腰下来。
鸣栖落在他面前,他比她高一个头,她需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神情。
淡淡的,却从不失温和
他没说什么,将长枪递给心腹,解开甲胄入帐中。
鸣栖知道他心情不渝,慢慢跟了上去,小心探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