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从小和秦淮林玩到大,见过他尿裤子的样子,才忽视了他武功好,相貌也英俊,对其他女君的吸引力。
甚至因为她以前眼里只有萧晋权,便以己度人,觉得叶雪宁也喜欢萧晋权,才看她不顺眼。
可现在想想,萧晋权压根都没看她几眼,反而和谢宛芸不清不楚。
叶雪宁真要吃醋,怎么也该针对谢宛芸,而不是她。
想到这,江明珠突然不气了,松了叶雪宁的手:“看在秦淮林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但我和秦淮林情同兄妹,你要一直针对我,这辈子都休想他喜欢你。”
倒不是怕了叶雪宁,而是上辈子秦淮林始终没娶亲,始终是她的心结。如果这辈子他俩真能成,也算是叶雪宁功德一件,她当然什么都可以原谅。
叶雪宁闻言,脸色顿时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但到底没再吭声。
一场闹剧匆匆结束,女君们又欢聚在一起,讨论谁的喜蛛结网会更巧。
谢宛芸看江明珠没了喜蛛,递过一个匣子:“江二小姐不嫌弃的话,用这个吧?”
这个匣子的花纹很别致,上面还雕刻有燕王府的图腾。
众人不由惊慕:“这不会是萧世子送你的喜子吧?”
谢宛芸微红耳朵,透出女儿家的娇羞:“是燕王府的人给我的。是不是,我也不好意思问。”
“那就肯定是了。”
谢宛芸不理众人起哄,看向江明珠:“我今日出门,我兄长就给我备好了喜子。这是多的。”
“不用。”从燕王府里出来的东西,她一概不稀罕。
“对啊,谢宛芸,你就别替江明珠操心。她没兄长送喜子,还有堂兄呢。”
你才没兄长呢!
江明珠翻了个白眼,在众人的笑闹声中走出去。
上次为劝母亲和荣国公府别闹太僵,说她没有兄长,那是骗母亲的。
她知道,父亲有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会在一年后认祖归宗。
兄长刚来相府的那阵子,母亲都气病了,差点和父亲和离,也是后来看兄长真的对她很好,才勉强接受。
上辈子全家流放时,她追到河岸边,那么多尸体里,没见到兄长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侥幸逃脱一劫。
只恨她也没问兄长早些年都在哪,不然现在就可以派人接他回来,让他少吃一年苦。
江明珠坐在湖心水榭里,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不就叫人踩死一只喜子,至于躲在这唉声叹气?”
江明珠转过头,瞧太子从岸边长廊走来,一袭紫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浑身都是天潢贵胄的气度。
晚风吹过时,还闻到他身上的脂粉香。
难怪一天没见到人,估计被皇后抓住相看了一天。
“表哥,你这是刚翻牌子回来?”江明珠笑着打趣,一双浅浅的梨涡如花蜜般醉人。
“小表妹又乱说?”赵任渊点了点她额头,说不出的温柔多情。
江明珠突然觉得表哥长得并不比萧晋权差。尤其他年长萧晋权一岁,有着成熟男子的体贴包容。
“谁乱说了,太子表哥长得好看,身份尊贵。哪个女子不心动?”
“那表妹呢?”赵任渊含笑问。
江明珠一愣。
从前太子表哥没少打趣她,可都是拿萧晋权来逗她。突然这样问,她有些不适应,也觉得奇怪。
赵任渊在她的身侧坐下:“听你母亲说,你此番退亲是为了我。”
江明珠吓得掉凳,差点又跌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