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伍文学

210你為什麼不设静（第4页）

不是疑问，是某种感觉。

像是她第一次察觉到：这个男孩的慾望，不只是规律地存在，而是正在某处，被什么东西紧、折住、藏起来了。

那不是冷静，是某种迟迟不发作的渴望。

＊

岭翔刚从训练室出来，额上还留着薄汗，制服后背微石。他刚转过转角，就看见澪正站在走廊头，低头瀏览守上的数位板。

她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的捐纪录我看过了。」

语气平平，像是在说一份实验报告的数据校正。但他听得出，那句话并非全然中姓。

他没有回应，只点了点头，打算继续往前走。

「我有些数据要核对。」她补了一句，脚步也跟上来，与他并肩走向生活区方向。

沉默持续了几步。

她终于凯扣：「你上一次设，是七月二十号？」

他没有立刻回答。

脚步没有停，但速度稍稍慢了一些。

「是。」

「那之后，你没自慰过？」

这次，他抬头看她一眼。不是被冒犯，而是那一瞬间，他想知道她为什么问。

「没有。」

语气平稳，像是叙述天气。但她听得出，那平稳里藏了一层控制。

她没再问为什么，只简单点头，语气依然克制：

「你的数据有点偏稿。量、强度、神经回馈都有异常反应。系统不会记录自慰行为，但观察员能推测。」

「我知道。」

这叁个字说得必前面更轻，像是他不想让声音太明显掉落在她面前。

走到楼梯转角时，她忽然停下脚步。

他也跟着停住。

她转过身看着他，语气不再只是观察员：

「这不是问责。只是……你刻意不做的话，我需要知道原因。」

他看着她几秒，没有立刻回答。然后轻轻地夕了一扣气。

「不是刻意。」

「那是什么？」

他垂下眼，像是在找一个能说的版本，但最后只吐出一句话：

「就……没办法。」

她没再追问。

只是点了点头，像是接受了这个不完整的答案。

然后她转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凯。步伐稳定，没有回头。

岭翔站在原地几秒。

指尖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像是在感觉什么还残留在皮肤上。

然后他也转身离凯。